趙善行聽了這話點了點頭:“那就好,大門那邊不能離人,我這就回去了,你要是有什麼事可以過來找我。”
曲道心笑了起來對著趙善行施了一禮:“多謝善行師兄。”
趙善行回了一禮就離開了。
……
曲道心來到了客房所在的小院,看見其中一間門上沒有落鎖,便走了過去,慢慢的推開門。
道觀的客房一般是給過路人與香客住的,客房並不大,屋裏的東西也不多。曲道心在路邊救回的那人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氣息微弱臉色也依舊蒼白。
拿起了一旁的濕布,曲道心小心的走到男子身邊,想將他的手和臉擦洗一下。濕布剛剛放到男子的臉頰上,他就睜開了眼睛,抬起手擋住那塊冰冷的濕布。
曲道心嚇了一跳:“你你你你你醒了?”
男子歪著身子坐了起來:“被你用這麼冷的濕布擦臉,就算是沒醒也要被冷醒了。”男子取過曲道心手中的濕布,放在手中捏了捏,將手指一根一根的擦幹淨了。
借著窗外的陽光,曲道心看著男子細長白皙的手指似乎在微微閃著光。“我不是有意的。”曲道心有些委屈的說道,自己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怎麼能這麼嫌棄恩人,自己可是以為他連最喜歡的素麵都沒有吃到。
男子將手放在被子上,看見曲道心的樣子哼笑了一聲:“毛孩子。”
“我才不是毛孩子,我有名字,我已經十四了,不是孩子了!”曲道心急急的解釋著。
男子似乎是覺得眼前的小道士有些逗趣,就挑著眉笑著看著曲道心:“哦?那你叫什麼啊?”
“我叫曲道心。”曲道心的眼神遊離了一下,這人長得還……還真好看。
“你臉紅什麼啊?”男人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
“你,我,我才沒臉紅,我這是因為背你上山累的,你太重了!”曲道心被他說得窘迫不堪,有些口不擇言。“你叫什麼啊?我師父說了,要問別人名字就要先說自己的名號。”
男子聽見這話臉上的笑容散的更大:“我叫什麼啊?你可要記住了,我叫做白聿。”
白聿……曲道心的手指動了動,白聿是麼?好熟悉啊,為什麼會這麼熟悉呢?白聿應該是冰冷的鋒利,它怎麼會坐在自己麵前,臉上掛著好看的笑容,和自己語氣溫和的說話呢?
“小道士?小道士?”白聿看著發愣的曲道心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白聿眼睛轉動了幾下,難不成這深山道觀的小道士聽過自己的名號不是?
白聿的手指縮回了袖中,尖利的指甲慢慢的生長了出來,一旦眼前這呆呆的小道士要是說出自己的來曆,自己就要毫不猶豫的殺了他,白聿想到這裏眯了眯微微有些狹長的眼睛,心中微微感歎著,可惜了這麼好玩的小孩子。
曲道心猛的清醒了過來,聽見白聿喊他小道士,有些不大願意:“我有名字的!”
“是是是,曲道心,曲道心。”白聿聽見這話身體慢慢的放鬆了下來,指尖上尖利的指甲也慢慢的縮了回去。
“白施主,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取點吃的?”曲道心雖然心中有些不滿,但是還是想起了師父的話,人是他就回來的,自己自然是要將人照顧好,師父教誨過他做事,不能半途而廢。
白聿聽見這話眼神在曲道心的身上打了一個轉:“吃的?什麼吃的?我看你就挺好吃的,不然你讓我咬一口吧?”說完對著曲道心露出比旁人尖利一些的牙齒。
曲道心眨了眨眼睛:“飯菜啊!還能吃什麼,素餐!不過這個時候,素餐也不一定有,我去廚房給你煮個麵吧?”說道最後他有些底氣不足,做飯……還是挺難的。
白聿聽了這話表情有些失落,百無聊賴的揮了揮手:“什麼都成,你隨意好了。”說完又閉上了眼睛躺回了床上。
曲道心鼓了鼓臉頰心道:這人還真是難伺候……
等到曲道心離開了客房,白聿睜開了眼睛,捂著嘴巴吐出一口暗紅色的血液,皺了皺眉拿起一旁的濕布隨意擦了擦。
這蛇精下手還真是陰狠至極,竊了他的丹藥不說,還占了自己洞府!白聿想到這裏磨了磨牙,要不是這呆傻的小道士將他揀了回來,說不得自己已經被蛇精追上了。
白聿輕輕咳嗽了一聲,既來之則安之,道觀也是個避難的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