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舔了舔嘴角:“可能是有人吃東西沒有打掃幹淨餐桌吧。”皮草大衣的袖口出現一張小小的嘴巴,無聲無息的湊近即墨暮的後頸,眼看著就要一口要下去。
即墨暮這個時候回過了頭:“打掃不幹淨餐桌就要報警麼?我還真的沒聽說過啊!”
女人皺著眉看了看身邊的人群,按下了皮草上的嘴巴:“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還當真了?快些走吧,先生,我覺得好冷啊~”說著把身體在即墨暮的脊背上柔柔的蹭了幾下。
“嗯,好的。我抄近路走,早些回家你也早點休息。”即墨暮全然無覺的加快了腳步。
“到了你家,我想先吃點東西,可以麼?”女人對著即墨暮的後頸輕輕的吹著氣。
“行,我給你煮方便麵!”
女人在即墨暮的背後,咽了一口口水,看著他頭發和衣領之間時不時露出的軟肉:“我想一定很好吃就是了。”
即墨暮有些不好意思:“方便麵不都是一個味道麼?”
兩個人說話之間,走到一個沒有路燈的幽暗小巷,月光站在幽深的巷子裏。
即墨暮把背上的女人向上顛了顛:“咱們走過這條路就到家了。”
“這裏好黑, 我有點害怕。”女人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容,聲音卻輕軟無力。
“別怕,很快的,這是最近的路了,很少有人知道,平時也沒有什麼人走動,這是不得已才走這裏的,這路坑坑窪窪的我也擔心摔倒。”
女人沒出聲,而是把手搭在了即墨暮的胸口:“你這麼說我就放心多了。”女人身上的皮草大衣慢慢的變成一條條蠕動著的皮草條,爬到了即墨暮的身上。
一條皮草爬到了即墨暮的手腕處,正要張開嘴巴撕扯下那裏的血肉,女人聽見一陣腳步聲,她抬起頭看著巷子的深處慢慢的“飄”過來一盞青銅宮燈。
那青銅宮燈小巧精致,在漆黑的小巷裏顯得分外的明顯,不多時那青銅宮燈離得近了,女人才看見對麵是個儒雅清俊的男人。
即墨暮也看見對麵的男人:“這裏平常都沒有人走的,今天倒是例外。”
“抱歉,打擾到你們了。我家的小孩不見了,被人拐走了。請問你們看見她了麼?”提著宮燈的男人站在路中央溫和的問著,好像沒看見身上一寸皮膚都沒有的女人,還有即墨暮身上張著嘴巴的皮草條。
“小孩?沒看到,你去過警察局了麼?”即墨暮關切的問道。
“警察局找不到,我家的小孩是被妖怪抓走的。”男人輕聲的說著,一雙溫和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即墨暮身後猙獰恐怖的“女人”
“馮老弟,別和她廢話了,直接抓過來弄死!”胡宗抱著胡酒夾著流浪貓出現在了女人的身後。
“你們少多管閑事!!!”女人尖利的叫喊著,身上裸露的肌肉隨著她的咆哮不斷地輕顫著。
“怎麼是多管閑事呢?”那提著宮燈的男人就是馮睿。
“行了,叫喚什麼玩意,閉嘴!抓緊弄死,我還要回家陪我妻子。”胡宗從女人的懷裏,直接把還呆愣愣的即墨暮扯了出來,一把狐火燒掉了他身上大半的皮草。
即墨暮手忙腳亂的拍著身上感覺不到溫度的火焰:“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都是什麼人啊?這些黑色的是什麼?好臭!!!”說著話抬頭就看見站在路中間沒有皮膚的女人。“我這是見鬼了吧?”說完兩眼一番白徹底暈了過去。
女人麵目猙獰的站在小巷中間,被馮睿和胡宗一前一後的堵在那裏,身上的皮草條被胡宗的狐火燒掉了大半,剩下的隻能在她裸露著肌肉筋腱血管的身體上不斷的遊弋蠕動,試圖遮蓋她身上所有的部分。
“看著夠惡心的了。”胡宗咧了咧用手擋住了胡酒的眼睛。
“你們多管閑事!那個小女孩兒自己貪心怪不得我,我們是約定好了的。”女人防備的胡宗和馮睿。
“約定好了的?據我所知,我們家小孩隻是在你那裏買了件衣服,什麼約定你們約定了什麼?”馮睿提著宮燈向前走了幾步,“就算是真的有什麼約定,抱歉, 我從來不承認對我不利的東西。”
馮睿一瞬間站到了女人的身前,從宮燈的手柄裏抽出一把刀,講女人釘在了旁邊的紅磚牆上:“你有兩個選擇,放人然後去死,或者我弄死你,從你身體裏放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