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美(五)(2 / 2)

“當然臭了,你以為皮肉甲的味道是那麼好的?”胡宗變出一些清水洗了洗手指。

“什麼是皮肉甲?”胡酒沾著胡宗手邊的清水洗了洗難受的鼻子。

“皮肉甲就是……”胡宗正要解釋,卻被外麵嘈雜的聲音打斷。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就是這裏,剛剛聽見有特別大的聲音,我老婆的心髒病都被嚇犯了。你看門還開著呢!”

“客人您不用擔心,店裏會給您一個說法的。”溫柔的女聲輕聲的安撫著焦躁不安的客人。

等到客房經理帶著中年男客人,走進客房裏的時候。客房之中已經空無一人,隻有那個浸泡在血中的慘白骨架。

客房經理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詭異的安靜,中年男人捂著心口兩眼泛白倒在了地上。

“保安呢?保安呢?這裏死人了!!!”

……

女人踉踉蹌蹌的走在街上,街邊的路燈已經一個一個的亮了起來。

“該死的!”女人抬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跡:“哪裏來了這麼一個對頭?”

不遠處一個男人背著大大的行李包,穿著黑紅交織的厚實大衣。女人轉了轉眼睛,向前勉力走了幾步,然後向男人的懷裏軟軟的倒了下去:“我不舒服……”

男人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你怎麼了?”

“我不舒服,有些頭暈。”女人軟軟的扒住了男人的胸膛。

“這樣,那我送你去醫院吧?”男人動了動身上的行李包。

“別,我不想去醫院。”女人虛弱又可憐楚楚的看著男人。

“你身體不舒服,我總不能把你丟這裏不管啊!”男人苦惱的看著癱軟在自己懷裏的妖媚女人。

“不如,你帶我回家好了。”女人在男人耳邊吐氣如蘭的說道。

男人的臉莫名的有些紅潤:“我……快遞還沒送完。”

“嗯?”

“我今天還差最後一份快遞,送完才能回家,你不舒服總不能和我一起去吧?”男人試探著問了一句。

女人臉上馬上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這樣,你在這裏等我,我送完快遞馬上就回來。”

“我又不知道你是誰。”女人看著男人蠕動的喉結,覺得腹中饑餓隻想撲上去咬斷他的喉管撕扯盡他的血肉。

“我叫即墨暮,你在這裏等我,我一會兒回來,帶你去醫院也行給你找個地方住也行。”說完即墨暮就丟下女人,急匆匆的帶著行李包跑掉了。

“……”女人被晾在行人如織的街上,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難不成她剛剛露出了原型才把人嚇跑了?

……

“咋整啊……又把人弄丟了。”胡酒掛在胡宗結實的肩膀上,雙目無聲的嘀咕著。

“現在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天色已經晚了。回客棧從長計議如何?”胡宗說著推開了客棧飄落著木頭粉末的大門。

客棧大廳裏燈火通明,馮睿穿著一聲中式的長袍,坐在大廳中間的桌子邊上,桌子上放著一把剪刀和一個拆開的快遞盒子。

“胡酒,你回來了?紅菱呢?”馮睿聽見腳步聲,緩緩的抬起頭,露出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馮……馮老板……”胡酒被他的語氣嚇得打了個寒噤。

“我問你紅菱呢?!”馮睿大聲的喝道。

“馮老弟冷靜點,紅菱不過就是被皮肉甲附體了而已,目前還沒有什麼危險。”胡宗走上前去,按住了馮睿的肩膀。

馮睿眼中的血色稍退:“大哥?”

“我接到夜遊神的口信就趕過來了,但是這個皮肉甲擅長隱藏氣息,我跟丟了她,不過還不到十二個時辰,紅菱那小丫頭應該沒有什麼大礙。我掐算到你可能醒了,就帶著胡酒和這隻小貓先回來和你言語一聲。”胡宗把馮睿按回了椅子上,自己坐到了一邊。

“小酒,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胡宗把胡酒和流浪貓放在了桌子上。

“我也不太知道怎麼回事兒,那天馮老板在樓上休息,我和紅菱看店。晚上的時候紅菱就讓我和她出去去了個快遞,就是桌子上這個箱子,然後幫著紅菱把她的躺椅搬回了房間,我累的睡了過去。”胡酒努力的思索著。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發現紅菱不在房間裏,出去的時候,就看見了那個奇怪的女人。”

胡宗接過了話頭:“是皮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