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上哪兒去了?”喊了幾聲依舊沒有人回答。胡酒用身體推開了門板。
一個不小心用力過猛,從門裏滾了出來,圓滾滾的身子在地上轉了幾圈,被一雙冰冷刺骨的手抱了起來。
“你喊我?”一個帶著無限誘惑的聲音從胡酒的頭上傳來。
胡酒費力的轉過了頭,才看清它身後的不是紅菱那熟悉的充滿稚氣的臉龐,而是一個成熟嫵媚勾動人心的女人。
女人看著胡酒呆愣愣的樣子,伸出一根留著指甲的手指,點在了胡酒有些濕漉漉的鼻尖上:“剛剛還在喊我怎麼現在又不說話了?嗯?”
胡酒聽著那聲音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蘇了一半:“你……是誰啊?咋長的這麼滲人呢?哎媽!和後山墳裏的女屍一個熊色。”
“你這小狐狸真不會講話!”女人衝著胡酒拋了一個媚眼。“你剛剛一直在喊我,到了現在你又問我是誰。”
“紅菱?”胡酒試探著問了問。
“嗯?喊我做什麼啊!”女人撥了撥長長的卷發。
胡酒後背上的毛都炸了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從女人手裏掙脫了出來,跳到了旁邊一張桌子上:“不對,你不是紅菱。你是誰?紅菱是個小孩子,不是一個嫵媚妖氣的女人。”
“小孩子也會長大的,不是麼?”女人的手點了點紅豔豔的嘴唇。
胡酒遠離了女人的掌控才看清,她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草大衣,女人身後的不遠處還放著一個拆開的快遞箱子,還有一把剪刀。
“你是什麼東西?”胡酒的四隻爪子不安的抓著桌麵,發出刺耳的聲音。
“我是紅菱啊!”女人媚氣的晃動了一下腰肢。
“紅菱才不是你這種妖裏妖氣得了吧搜的樣子!”
“隨你怎麼說,我要出去走走,外麵的天氣可是難得的好呢!”女人說完就走到了客棧的大門口。
胡酒焦急的看了看女人就要離去的身影:“這可怎麼辦!”想了想飛身跑向了二樓。
“馮老板!!馮老板!!紅菱她整個人都不好了!不快出來啊!!馮老板!!”胡酒敲不動馮睿房間厚實的房門,隻能用小小的身子一下一下的撞著門板。
“馮老板!你快出來啊!”胡酒焦急的在馮睿的房間門口打著轉。
過了半天,馮睿依舊沒有從房間裏出來的意思,胡酒擔心那個奇怪的東西會帶走紅菱,不敢在客棧裏多耽擱一秒鍾,隻能連滾帶爬的跟著女人的腳步跑出了客棧大廳。
等到胡酒跑到客棧的門口,就看見女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小巷口。胡酒看了看自己短小的四肢。
“這可咋辦!紅菱到底買了點啥玩意回來,怎這麼不讓人省心呢!!”胡酒向前跑了出去,跟了半天發覺自己的身體實在太小了,跟不上女人的步伐,反而被她越落越遠。
“喵~”胡酒身邊的牆頭跑過了一隻奶牛花的流浪貓。
胡酒看著流浪貓比自己高大多的身體。
……
“衝吧!貓行者!!跟上那個走道直扭胯胯軸子的女人!!”胡酒騎在貓背上,用一根廢棄的草繩把拴在貓脖子上當做韁繩。
行人來來往往的街上,有一個渾身散發著魅惑氣場的女人慢慢的走著,她身上穿著一件皮毛美麗到極致的皮草。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自覺的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行人看不到的地方,一直牛奶色的流浪貓背著一隻殺氣騰騰的白毛小狐狸,緊緊的跟著女人的步伐向前奔跑著。
“跟緊一點貓行者!”胡酒低聲的催促著。
流浪貓不明所以的:“喵?”
“……”胡酒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臉:“駕!”
流浪貓背著胡酒就竄了出去。
女人走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小公園,公園裏的長椅上躺著幾個無家可歸的醉漢,女人挑選了一個看起來最幹淨的,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先生,你怎麼躺在這裏啊?”女人把手放在了醉漢的背上。
“管你……”醉漢被人吵醒語氣粗暴的咒罵道,但是在看清來人的時候,後麵的話就生生的被他吞了回去。
“我擔心啊!這天氣這麼冷,你要是凍傷了怎麼辦?”女人吐氣如蘭的問著。
醉漢呆呆傻傻的看著眼前嫵媚動人的女人:“我不冷,不冷。”
“真的不冷麼?”女人伸出手摸上了醉漢的胸口:“你看你,都冷的發抖呢~要不要和我去暖和暖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