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同我一起回吧,夜色深了,山中寒氣重,雖然不在意,但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走吧。”
守護大人將馮睿送回了朱掌櫃的客棧就自行離去了。馮睿走進客棧的大堂,門口的櫃台後侯啟站在那裏記賬,看來朱掌櫃酒還未醒。
馮睿走了過去,從袖中掏出一包黃紙包裹的藥粉,輕輕的放在了台麵之上:“侯小哥,這是解酒的藥粉,你吩咐人用溫水化開之後,讓朱掌櫃服下,免得明日宿醉身子不爽利。”
“多謝大夫。”侯啟拱了拱手謝過了馮睿。
馮睿回了三樓的客房,打坐療傷中的花妖已經清醒,此時正倚靠在床頭看著外麵正好的月色。瞧見馮睿回來了,也沒說話,隻是淺淺的頓了頓首。
牆角邊趴著的小狐狸已經睡著了,身體帶著布巾一動一動的還時不時的哼叫幾聲,好似在做夢。
“怎樣?身子可是好些了?”馮睿走過去抓住了花妖的手腕細細探查她的經脈與髒腑。
花妖虛咳了幾聲:“再歇息一天估計傷勢就能痊愈。”
“那後天,我們動手?” 馮睿把花妖纖細的手仔細的放回了被中。
“可是我並不知,瑤仙衣藏在何處。”花妖神情懊惱的說著。
“無妨,我想我已經知道了。”
“它在哪兒?”花妖一臉驚喜的問道。
“它在……”馮睿勾了勾手指,花妖附耳上去,馮睿溫熱的氣息吐在花妖的耳邊。
這是牆角睡覺的小狐狸忽然醒了過來,看見馮睿傾身倚在床邊,花妖身若無骨的貼在馮睿的懷裏,小狐狸瞪大了眼睛,嘴裏發出淒厲的叫聲,三步兩步的撲到馮睿的腿上,狠狠的在他的小腿上咬了一口。
馮睿眉毛都沒皺一下:“你胡鬧什麼?”
小狐狸蹲在馮睿的腳邊吱吱的叫了幾聲,看著馮睿氣惱的臉龐,一甩尾巴越窗而出。
“跑了你不去追?”花妖指了指窗外。
馮睿無所謂的說道:“為何要去追?不過就是一隻還沒化形的小狐狸罷了。”
“既然不去追就告訴我瑤仙衣到底藏在何處。”
“我腿疼,不想說了。”
“你!”
“你去好了就去凳子上睡,今晚我睡床。”馮睿伸出一隻手挑起了花妖的下顎。
“臭男人!”花妖恨恨的從床上起身,看著馮睿悠哉悠哉的躺了上去,憤恨的咬著牙又無可奈何。
花妖看著馮睿閉上了眼睛,呼吸的聲音也慢慢沉穩下來,就從堅硬的凳子上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窗邊,輕輕的撚動了手指,在指尖用妖力凝成一朵小小的花苞。
她嘴唇翁動了幾下之後,就對著花苞吹了以後氣,那花苞慢慢的展開身子,一開一合的向窗外飛走了。
馮睿睜開一隻眼睛看了看窗邊站著的花妖,冷笑一聲,又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的午夜很快來臨。
馮睿將自己的外袍變化成了黑色,花妖也掐了一個法訣隱住自己的身形和身上獨特的冷香。
“走吧!”馮睿從窗子越出,踩著對麵木樓的屋脊向前飛馳。花妖飄然的跟在馮睿身後。
馮睿帶著花妖一路奔到祠堂:“解決這兩個守衛。”
花妖從嘴裏呼出一口氣息,變成了兩朵小小的花,一揮手那兩朵就無聲無息漂浮到了守衛的身邊,慢慢的變成絲絲氣流消散在空中。
兩個守衛隨後痛苦的掐住自己脖子,掙紮了幾下就倒地不起。馮睿帶著花妖走了過去,伸手探了探他們的氣息,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為何殺了他們?”馮睿拿出布巾擦了擦手指,側頭低聲問道。
“隻有死人不會多嘴。”花妖勾起一個妖媚的笑容,“瑤仙衣就在這祠堂之中?”
“正是。”
花妖伸手摸了摸祠堂的褐色木門:“為何我上次沒有發現?”
“我也是偶爾覺察。”馮睿同花妖走進祠堂之內,抬頭看著瑤仙的神像。
“它在何處?”花妖在不大的祠堂中走了幾圈,一無所獲隻能回來繼續和馮睿探聽。
馮睿對著祠堂中的神像抬了抬下巴:“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是說?”花妖一個飛身躍上了供桌,伸手就去觸摸神像的金身。
神像之上忽然漾起一波綠色的光華,將供桌上的花妖擊飛在地。
花妖捂著胸口,狠狠的看著若無其事的馮睿:“這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