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龍臉上還是帶著狐疑的神色,但是卻也沒多說什麼:“先不說這麼多了,你快和我過去看看吧!咱們村子裏的人可都在呢!快走吧!”
“行!我和你過去。”老趙轉頭又看了看馮睿。
馮睿上前一步:”趙大哥我和你一起過去,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那個誰,你先過去,保護好我家老趙,我找個時機隨後就到。”君如意又給馮睿傳音了一句。
“不是說了,我叫馮睿麼……”
“誰管你叫什麼,抓緊去,別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男人。”
馮睿被君如意噎了一句,便閉上了嘴跟著老趙走了。
到了村子的東邊,一戶低矮的土房旁圍滿了人,老趙帶著馮睿走了過去,秦鐵匠一家已經被從屋子裏抬了出來。放在院子裏的草席上,馮睿擠開人群走了過去。
馮睿站在人群的最前麵,看了看屍體,發現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痕跡,和老趙昨晚描述的一樣,除了沒有呼吸之外,它們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很明顯能看出秦鐵匠一家人死的時候沒有掙紮。
馮睿習慣性的眯起眼睛看了看,屍體上沒有任何的奇怪之處,如果不是秦鐵匠一家死得太過突然,幾乎會讓馮睿認為他們一家人就是壽終正寢。
這是老趙從後麵走了上來:“馮大夫,你看出什麼了麼?”
“趙大哥,我對仵作並不精通。”馮睿歉意的搖了搖頭。
“這……說的也是,上次鎮上的仵作來了也沒看出什麼。”老趙歎了口氣:“前些時日關了門就算安全,今日看來這祖祖輩輩過活的村子是住不得了。等會兒我托人去鎮裏按照房子抓些藥,你嫂子再好些,我也帶著她走吧。”
馮睿抿了抿嘴唇,看了看四周漸漸泛起的薄霧,思量再三也沒有說出,這村子怕是走不得了。
村長帶人將秦鐵匠一家用草簾子卷了抬到到祠堂,打算安置一天,今天抓緊做幾口薄棺材,明日把人入土為安。
老趙沒跟著過去,帶著馮睿回了家,一進屋就看見妻子坐在腰屋的土炕上。
“你怎麼出來,外麵燒的不暖和,你別再涼到。”
“咳咳咳……沒事,今天已經好多了。東頭秦鐵匠家怎麼了?”君如意虛弱的問道。
“哎!別說了,一家子都沒有了。村裏的人都怕的不行,你病再去去,我帶你也走吧。”
“可是咱們的田地……”
“命都要沒了,哪裏還顧得上這些!”
君如意低頭歎了口氣什麼都沒說,老趙走到土炕邊上坐了下來,剛剛要說什麼,君如意抬頭吹了口氣,老趙就哐當一聲倒在了土炕上。馮睿在旁邊見了咧了咧嘴,都替老趙疼得慌。
“咧什麼嘴,本來長得就醜。”君如意站起身嫵媚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粗布衣裳:“走吧,帶我去屍體那邊看看。”
“君如意,你是不是一體雙魂啊?”
回答馮睿的還是一口綠色的毒液。
兩人避開人群走到了祠堂,這時祠堂裏已經沒有人,許是怕晦氣,就連一個看守屍體的人都沒有留下。
馮睿過去掀開了屍體上的布單:“你看,屍體上什麼痕跡都沒有,死得時候也沒有掙紮。”
“你雲遊天下就是這麼長見識的?”君如意冷笑一聲諷刺道。
“……說到底也是道友,能不能好好說話。你說他們是怎麼死的?”
“我怎麼知道,不過倒是和之前死的那幾個人一樣。”
“……”馮睿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
“之前這東西到了我家門口,我出去和它打了一架。”君如意隨意的拍了拍屍體的臉頰。
“然後?”
“兩敗俱傷吧。那玩應沒有實體,但好在我修神不修體,它沒占到什麼便宜。”
“它是怎麼來的你也不知曉?”
“無知無覺,要是這附近來了什麼妖怪,就比如你這東西,我就知道。不過這玩意真是不知道怎麼來的。”
馮睿和君如意正說著話,就聽見外麵有人走了過來。
“大龍,你快點。我估計秦鐵匠箱子的鑰匙在他身上,我們進去翻翻找到了對半分。”一個男人壓低聲音在祠堂外說道。
君如意單手扯著馮睿的衣領,一個用力把人扯到了祠堂供桌的底下。馮睿呲牙咧嘴的揉著脖子,君如意瞪了他一眼,用口型說了兩個字——慫包。
君如意和馮睿在躲供桌底下,看見兩個穿著土黃色棉鞋的男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腳大一些的對著另外一個說道:“快找找看,找到了咱們就發了,秦鐵匠可是咱們村子裏的富戶。”
“我就說不要過來,這裏陰森森的,秦鐵匠一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咱們可別冒犯了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