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老式的綠皮火車,穿梭在森林中,車廂裏的座椅已被拆除,十幾個男人橫七豎八的躺在車廂裏,年長的已有四五十歲,年輕的看起來的十五六歲,其中有人已睡著,鼻孔裏噴出的酣聲震天,有人卻還醒著大聲聊著天,一個染著紅發的男人說道,“我告訴你們,我這次去訓練營,就是為了掙錢!”
幾個十五六歲的男孩瞪著那紅毛,紅毛得意的笑了笑,故意頓了下,“我們去的搏擊訓練營,又稱魔鬼營,十人中隻有一人能畢業。一畢業,就能拿到錢!”
那幾個男孩聚精會神的聽著紅毛的話,紅毛又說道,“我兄弟在裏麵做教官,隻要跟著我,你們就能畢業……”
“呸!”從車廂的角落裏傳來了一句罵聲,“放屁,吹牛也不打草稿!”
紅毛嘩的一聲站起來,“TMD誰在跟老子這樣說話!”
一個三十多歲的疤臉男人從車廂的拐角裏站了起來,他身材高大,臉上列著七八條傷疤,“魔鬼營的教官每一個月輪換一次,別說你兄弟不在裏麵做教官,就是在裏麵做教官,你怎麼知道正好讓你碰上!”
紅毛惡狠狠的瞪著疤臉,疤臉也瞪著他,半分鍾後,紅毛氣餒了,“老子要睡覺!”他倒在了車廂上。
疤臉哼了一聲,他看著那幾個男孩,“你們知不知道進魔鬼訓練營要簽生死狀的?”
那幾個男孩滿臉迷茫,都搖了搖頭。
“魔鬼訓練營位於白令海峽西側的荒島上,去的時候要坐船,歸俄羅斯涅科夫集團所有。涅科夫集團擁有全世界唯一一家俄式搏擊訓練營,就這座魔鬼營,”疤臉說道,“去魔鬼營訓練的人,統統要簽生死狀,進入魔營後,生死由天命,一條命五千美元。”
那幾個男孩啊了一聲,這些他們都不知道,疤臉知道魔鬼營在全世界都有經濟人,經濟人把大量所謂搏擊選手送往訓練營參訓,從中撈取中介人頭費,但被拉來的人,大部分都是不懂事的孩子。他們在魔鬼營裏隨時可能殘疾甚至死亡。
“涅科夫集團遵守自願原則。”疤臉又道,“要是你們不想去,現在回去還來得及,睡覺前,會有人來點名,你們就跟點名的人說,你們不想去了!”
疤臉準備倒頭就睡,突然有個人拉住了他的衣袖,他抬頭一看,是那群孩子中最瘦的一人,瘦弱男孩大約十七八歲年紀,盯著他道,“叔叔,疤臉叔,那裏真的有那麼危險嗎?”
疤臉大概這輩子第一次聽人喊疤臉叔,他剛想扳著臉,但笑意還是湧到臉上,他忍住笑道,“小子,你要掙錢,有很多方法,那地方不適合你。”
“我身體很好。”那小子瞪著眼睛,一副天真模樣,“我五歲就能上山砍柴,六歲步行十幾公裏去上學。疤叔,我聽說搏擊容易掙錢,我要掙錢。”
“能掙錢,也要看你有沒有命去花。”疤臉說道,“我要不是做生意破產,我也不會去魔鬼營。小子,我死了,錢還能留給我兒子,你小小年紀老婆都沒有,去那裏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