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歿神教的教徒們都撤走以後,北堂君岑才緩緩地對袁應龍道一句:“李劍龕回來了,他帶回來一個不好的消息——秋昆社的餘憲餘主席失蹤了,我們懷疑是朝廷那邊的人或者是歿神邪教的人把他給抓走了!”“什麼,餘主席也失蹤了?那麼秋昆社可不就是群龍無首、亂作一團了麼?”袁應龍問道。北堂君岑說道:“還好現在秋昆社有鄭海鋒鄭副主席主持日常工作,否則秋昆社果真就是亂作一團了,秋昆社的餘主席已經是第三個莫名其妙失蹤的革命政黨領導人了,前些日子統一黨的總理姚珊也是神秘失蹤,而過了一段時間就連自由黨的副委員長蔣時也登時不見了蹤影,不是歿神邪教對我們革命統一戰線進行挑釁,就是朝廷勾結旭日帝國在暗中搞鬼,想要徹底毀掉我們革命統一戰線。”北堂君岑的話道出了當時的局勢:朝廷腐敗無能,屢遭外來強敵——旭日帝國的侵略,旭日帝國逼迫當政的朝廷簽署了一係列不平等條約,當時的革命政黨都皆為革命統一戰線這一聯盟來共同進行革命,秋昆社乃革命統一戰線中第三大黨,聖堂騎士團則是第四大黨。革命統一戰線由三十餘個黨派組成,最大黨也就是革命聯盟的盟主敖德建所在的“民主合眾黨”,第二大黨乃是“代表議會聯合黨”,代表議會聯合黨的實力隻是略遜於民主合眾黨,但前兩黨的實力卻遠在其餘黨派之上,代表聯合議會黨主要由四個黨派聯合而成,因而實力雄厚。革命統一戰線屢遭此事,不少領導人神秘失蹤也引起了革命統一戰線內部的不安,因此敖德建隻得下了命令,讓聖堂騎士團與秋昆社共同對付歿神邪教,解除歿神教對於革命事業的威脅,而餘憲等人的失蹤很有可能就與歿神教有關係,因此秋昆社主席失蹤一事很有可能就是歿神教在暗中搞鬼。
兩人決定先趕回總部,兩人在一個滿是土堆的小山丘上厚葬了丁謙——當時的社會極度貧窮,因而每年因為貧困而餓死以及病死的人相當的多,這些人沒有錢來讓死者進入高級的墓地,隻得找個小山丘來將死者匆匆掩埋,這些小山丘儼然就成為了一個又一個亂墳崗,眾人在經過小徑的時候,一隻烏鴉正在枯死的樹上發出淒厲的叫聲,令人不寒而栗,將丁謙埋葬以後,兩人吩咐鐵若重帶領手下的人將囚犯押回來,兩人準備快馬加鞭,趕緊回到總部商量事情。
一轉到總部,就聽到一陣驚雷似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媽的!又在搞什麼東西,又要來麻煩老子去一趟,沒了他秋昆社,老子就不相信皇帝就扳不倒了!真是他媽的一幫廢物!蠢得跟一群豬一樣,一有什麼事情就來求我們!”袁應龍無奈地向北堂君岑聳了聳肩,道:“看來這件事把周曠那個臭小子給惹毛了,在那裏大發鬧騷呢!”北堂君岑卻一臉嚴肅,正色道:“這個周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執政長都還沒有說什麼,他就在這裏嘰嘰喳喳的,真是太不遵守規矩了!”兩人對視了一眼,走進了總部的大門。
首先是一個頭發略卷,皮膚黝黑,身材中等的人在那裏站著,這個人便是五委員之一的劉陽,劉陽平日待人客客氣氣的,謙遜有禮,在團內很受大家歡迎;他一見到北堂君岑與袁應龍,便無奈地道一句:“袁執政、北堂執政,這個周委員可是鬧得很,盡管都勸了他大半天了,他還在那裏喋喋不休的,成執政長、李總司令還有言執政有事出去了,光靠我們幾個根本管不住他啊!”那個罵人的聲音又開始響了起來:“秋昆社的這幫雜毛、王八蛋,老是給老子添堵!老子就是不服,他媽的都一群窩囊廢!自己的主席丟了還要麻煩老子們去給他找人,這不是難為我們嗎?”一個身材較矮、體格較胖的男子正在那裏喋喋不休,他的衣服的袖口上直發一層油光出來,油光裏還透著一股髒兮兮的黑色印跡,顯然是很久都沒有洗過了,這個男子就是罵人的周曠,他原先是個土匪,後來被李劍龕擒獲,隨後帶著一幫手下跟從了李劍龕,身上的那些脾氣絲毫未改,說話除了對執政長成軒亮以及李劍龕很客氣以外,其他人基本上他都會罵上幾句。因此此人在團內很多人又是不敢得罪的,否則被他那堆粗口一罵,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袁應龍聽完後,對周曠道:“你這個瘋瘋癲癲的,別在那裏說了,否則休怪老子不客氣!”那個周曠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大叫道:“瘦猴!這裏沒有你插嘴的份,老子想罵誰就罵誰!誰叫他把老子惹冒火了!我......哎呀!你這是......”原來他話還沒有說完,袁應龍就搶上一步,將他的雙手給擒住了,周曠雖然力氣很大,但是袁應龍擒拿術十分巧妙,周曠一時半會還擺脫不了控製,袁應龍稍稍用力,周曠就疼得“哎喲”大聲叫,“別再鬧了啊,否則下次把你的手給弄折!”袁應龍抬一抬手,就將周曠給放開了,周曠自知敵不過袁應龍,而且自己又理虧,再加上自己平日除了罵人罵得很順溜以外,就是典型的一個嘴笨了,在辯論上根本說不過他人,因此他便生氣地向旁邊一站,不再說話了。
此時一個清脆的女高音的響起打破了這個短暫的安靜:“嗯?應龍回來了?”劉陽在一旁抿嘴笑了一下,卻又不敢笑出聲來,就連剛才還氣呼呼的周曠這是居然也高興起來,大聲叫著:“嫂子來了,哎呦,嫂子,你來看看呀,袁瘦猴在這裏打人呢!”那個女聲道:“那就說明你真的是欠揍,應龍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打人呢?”劉陽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而此時袁應龍顯得略有點尷尬,將目光從周曠身上移開了,隻有北堂君岑仍然沒有因此而變色,他隻是點了點頭,道:“齊秘書長來了,很好!這次袁執政立了大功呢,他還因為這個而受了點傷!”一個麵容姣好,鼻子較高,臉色中透露出一股暈紅的女子出現在眾人麵前,她就是袁應龍的妻子——聖堂騎士團最高決策委員會下屬秘書會秘書長齊婉彤,平時聖堂騎士團的政務交由她帶領的秘書會進行執行,而雖然長得好看,卻神色中透露出一種威嚴,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在場人的氣場也隻有北堂君岑可以和她相較,她略微有些緊張,關心地道:“應龍怎麼了?怎麼會受傷呢?”袁應龍笑嘻嘻地說:“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遇上一個劍術隻比我稍微差一點點的高手,我可是好久都沒遇到這種高手了,現在秋昆社的餘主席被抓走,在劍術上我真的就遇不上幾個對手了!”餘憲此人劍術在革命統一戰線中被公認為最高的,他是一個通才,他竟花了八年時間就創作出自己的劍術,他的劍術是經過其他劍術的修改總結而來,其他劍術中不夠狠辣、過於花哨、不夠淩厲、不夠堂皇的劍術都被他擯棄,修改成了一套很厲害的劍術,他並不專門精通於五種劍係中的任何一種,而是五種劍係都被他給掌握了,他的一套劍法其實是包含了五種劍法,力量、靈氣、體力、定力、身法五樣皆通,因此他的劍術被稱為“五魁劍”,袁應龍曾有次和他比試,除了在身法的劍術上勝過了餘憲,其他的都居然失敗了,並且餘憲更奇妙的是他掌握了所謂的“左右互搏之術”,可以一心二用,雙手使出不同的劍法,因此此人劍術的本領相當厲害,就算是袁應龍也對他敬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