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綠知道自己可能是沒戲了,低著頭慢慢地踱著步子,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著,電話裏胖琳的咆哮就差點震壞了小綠的耳膜,“你怎麼回事?怎麼穿個髒裙子去麵試啊?孫學姐就舉薦了你一個人,結果被老板一頓收拾,說一個連自己的儀容都不能打理利索的人如何打理一個部門?你知不知道你錯過了什麼啊?你錯過了聯絡部的副總職位啊!!!孫學姐差點沒罵死我啊!你個掉鏈子玩意兒!”小綠默默聽著胖琳罵夠了,心想怎麼這麼倒黴呢,唉,要是讓我碰見那個破車的主人,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不弄死他真是難解我心頭之恨啊。小綠氣鼓鼓地去星巴克要了一杯星冰樂,一屁股坐在窗邊的位置上,完全不顧其他客人的異樣眼光,報複似的嘬著吸管,把冰裏的冰塊嘬得“呼嚕呼嚕”作響。冰涼的咖啡一下肚,小綠煩燥的小情緒稍有好轉。一抬頭,星巴克門前的路邊上,一個男人正靠在車門上抽煙。他穿著淺藍色的棉布條紋襯衫,襯衫的袖子被隨意地卷到了小臂上。卡其色休閑長褲和深棕色的馬丁靴的配搭更突顯了腿部的修長。啊,長腿歐巴!小綠看見男人的身材和裝扮就在心裏打出了90分的高分,這就是我的理想型啊。目光一寸一寸地挪到了男人低著頭的側臉,咦?怎麼這麼熟悉?我的媽呀,這不是安森那廝嗎?小綠的目光向旁邊溜過,嗯?這車,這車怎麼也這麼眼熟?輪胎上的泥點十分可疑?難道?小綠“呼”地拉開門,衝到了安森麵前。“哎,你剛才是不是從玉山路經過了,還把車開的飛快?”安森正低著頭在心裏問候剛才無理客戶的祖宗十八代呢,突然間冒出來一個氣勢洶洶的姑娘張口就質問他,抬起頭的臉上都是迷茫。張小綠看安森一言不發,更是認定罪犯就是他,更加火大,“你怎麼不說話,我告訴你,你必須得賠我一切損失,知不知道你迸我這一身泥,害我失去了一個可好的工作了?你得賠我精神和工作損失費!”安森總算明白過來了,俯視著這個穿著高跟鞋還比自己矮半頭居然還對自己指手畫腳的姑娘,我怎麼不記得剛才在哪迸別人一身泥了呢?安森剛剛跟客氣生的這一肚子氣呀,可算是有地方發了。
“剛才我是走了玉山路,可我根本沒看到你呀,要不就怪你目標太小!”安森瞬間開啟了毒舌模式。
“納尼?明明就是你不對,你弄髒了我的白裙子,你看看,你還不承認?”小綠用手指著一塊又一塊的黑點控訴安森。
“怎麼地?這個破天氣你還穿個白裙子,不就等著迸泥呢嗎?你還好意思怪別人沒有公德心!”。
“你腦袋裏養鯨魚了是不是?我穿白裙子就得讓你迸泥啊?不能怪到我穿白裙子了。你要是殺了人,還得怪人家長的醜汙染環境了唄?”
“這位姑娘,說到醜我還真是得誇誇你,你要是長的不醜還真的挺漂亮的!”
安森語速很慢,但是毒舌起來一點也不遜色。幾個回合下來,小綠這個初級階段的小毒舌很明顯地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