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樣。
我抬頭看著屋子,打量這裏的環境,可以肯定,要不是這屋子裏有髒東西,就是在黃莉身上有髒東西。
剛剛發生的一幕已經準確的告訴了我這一點,不然的話,這些杯子什麼的難不成它自動活起來了?
還有,最後黃莉喊出來的話明明就是一個男的聲音。
我想起她當初跟我說阿勇的事,然後我就問她你怎麼認識阿勇的?
她說阿勇是誰。
我說是你告訴我是你男朋友的,她罵我神經病,她什麼時候說過有男朋友。
現在我也懶得和她解釋了,我是心力憔碎,在加上這個地方那麼的邪乎,所以我就告訴她明天再說,我先走了。
她沒讓我走,指著房子裏淩亂狼狽的一幕說道,是不是你來這裏偷東西?
我現在是有苦說不出,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我拿出手機給她看信息,重複一遍給她聽,是你發微信讓我過來,然後我就過來,我來到的時候就這樣了。
我沒敢把剛剛發生的一幕告訴她,我怕她害怕,我也怕那東西還在這裏盯著我,我要是說出真相,她會殺了我。
不管怎麼說,我得離開這裏。
我說明天還要上課,我得先離開,丟下一臉茫然的黃莉,我走了。
剛出屋子,發現地上有一灘血跡,血量並不多,大約一個拳頭大。我也沒多想,趕緊走人,管這個血是誰的。
回到宿舍之後,我也沒能睡著,天亮了我也不想上課,給班主任請假就說不舒服,然後我就呆在宿舍裏,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一天。
這天豔陽高照,外麵的太陽猛烈猛烈的,但是我在宿舍裏卻一直感到好冷,蓋著棉被都不行,還把舍友的棉被蓋上。
但是我還會感覺冷,這種冷仿佛是從骨頭裏麵開始冷的,根本就沒辦法阻止。
傍晚的時候,舍友們都回來,開開心心的洗澡聊天吹牛,還說的今天晚上到外麵去玩,之後他們才發現蓋著兩床棉被的我。
他們說你有病吧,那麼個大熱天蓋兩床棉被。還沒等我說話,其他舍友也都附和說他還病的不輕,有梅毒了,哈哈。
然後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取笑我,一哄而散。
我和他們的關係隻能算一般,在班上和其她人的關係也是這樣,經曆黃莉在班級裏咒罵我那一件事之後,我和他們的關係又變得更陌生了,他們不屑和我玩在一起,說毀壞他們的名聲。
在他們眼裏我也是可有可無的人,所以剛剛他們才漠不關心我。
我希望他們能在宿舍裏,今天晚上不要出去。
我發現他們在宿舍裏打打鬧鬧洗澡什麼的,還有發出其他嘈雜聲讓我有安全感,人也沒那麼冷,舒服很多。
可是他們並沒有理會我後麵的請求,該玩的還是出去玩,隻剩下我的下鋪坐在下麵等了好一會兒,在我內心感激的時候,他接了一個電話也走了。
宿舍又剩我一人。
現在已經是晚上,我一天都沒有吃飯,現在餓得不行,但是我又冷又不能走,我感覺我要死了。
然後我安心的躺在床上,大字型的躺著,雙手放在腹部,就像一個準備下葬的人安詳的躺著。
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會有死的感覺,安安靜靜的,沒人打擾,沒有煩惱,所有過去的往事就像黑白電影一樣再倒放。
四周就是這樣安安靜靜,夜色也越來越黑,黑到後麵我看不清任何東西,我閉上眼睛,等待著生命最後一刻。
叮咚。
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微信的信息。
我睜開眼睛拿起手機,就像是習慣了一樣,聽到手機響就拿。
當我看到是黃莉的信息時,我在猶豫要不要點開,每到晚上她都會發一些奇奇怪怪的信息過來,然後就像之前那樣當我問她的時候她肯定說不是她發的。
最後我還是點開了,反正我也要死了。
我想你了……
後麵的內容我看都沒有看,當我看到黃莉發來的微信是這句話的時候我就關掉手機。
又是這樣!
之前是昨天也是,一直以來都是。隻要微信裏發出這樣想我之類的信息肯定就不是她發的,就好像冥冥中有兩個人,一個是現實中的黃莉,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