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於那數百人之中,有一持劍之人竟是一劍將張飛身後一騎兵刺死,隨後翻身上馬,追張飛而來。
“叮!”
張飛聞身後有罡風傳來,忙揮矛阻擋。
然此劍速度極快,便是張飛亦是險些無法抵住,便是如今,那長劍亦是刺在了他的衣甲之上,好在他蛇矛阻攔一下,並未深入,隻是堪堪刺破衣甲,受了點皮外之傷罷了。
看著眼前這中年男子,張飛竟是感覺到一股極強的氣勢,這股氣勢便是從他自己,以及他二哥關羽身上也不曾感覺到過,若說他所見的人,恐怕也隻有呂布能可與他一比,甚至還略有不如。
在張飛遲疑之下,那劍竟是又極快的換了角度在此刺來。
“呔!”張飛怒喝一聲,堪堪側身躲過,欲要揮矛刺向那人。
隻是二人距離實在太過接近,張飛手中蛇矛乃是長兵,卻是有些施展不開,竟被那人死死壓製,隻得頻頻躲閃。
“此人究竟是誰?天下竟有此等高明劍術!”
越是抵擋的久了,張飛心中就越是驚訝,若非是他力大驚人,每每能夠依靠手中蛇矛抵擋一陣,恐怕早已死於對方劍下,但即便是如此,他身上亦是多數道劍痕,雖說對行動沒有什麼影響,但自張飛黃巾之亂領軍出征以來,除卻與呂布一戰時,又何曾到過這種境地。
張飛吃驚,那中年男子亦是吃驚。
那男子如今乃是天子劍術之師,亦是得潘鳳所舉薦,平日裏專負責保護天子,姓王名越,有大漢第一遊俠之稱的劍師王越。
當初潘鳳得知是他時也是吃了一驚,畢竟王越的名氣還是很大的,雖說有些官迷,但誰不想當官,更何況是在古代?加上王越劍術高超,潘鳳自然也滿足了他的心意,向董卓舉薦使王越為禁衛統領,雖無品無級,但地位極高,平日裏便是負責指導天子習劍術之事,又有保護天子安危之責。
若非潘鳳自己掌著禁衛的控製之權的話,恐怕就把這任務交給王越了,隻是潘鳳知董卓不會信任這王越,方才不那麼做。
王越的劍術雖然厲害,但劍終究不是戰陣上所能使用的武器,就算是王越,想要在戰馬上擊敗張飛,亦是決不可能,若非萬軍之中有偷襲之便,恐怕也隻有被張飛所敗。
畢竟張飛所使用的乃是特製的超長兵器丈八蛇矛,比起王越所使用的劍不知長了多少,雖說王越所使用的劍也有七尺於長,但又怎麼能在長度上和張飛用的蛇矛相比?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種七尺長劍控製起來極其困難,多是一些王公貴族用來顯擺之用。也隻有王越這種劍術宗師才能夠在馬戰之中勉強使用,但他最慣用的還是五尺左右的長劍,但若是五尺長劍在馬上,僅僅這長度,恐怕碰上張飛,也就隻有挨打的份了。
“此人武藝倒是不錯!”王越不斷的以手中長劍刺、劈著張飛,竟是長時間無法將他拿下。
不過沒了張飛那種猛將開路,他麾下之兵又怎會是禁衛的對手?自是被打的節節敗退。
張飛自知若是和眼前這人糾纏下去,恐怕屆時自己麾下士卒就隻要全亡的地步,但如今他就是想退也是極難,被那該死的長劍纏住,甚至連乘機攻擊的機會都尋找不到。
“呀!”
深知如此下去對自己不利,張飛竟是尋了個機會,不顧那揮來的長劍,全力一矛砸向王越坐下之馬。
王越見張飛氣勢陡起,深知不好,但自己長劍已經斬出,若是收回絕無可能,隻有拚著自己落馬也要將此人斬下。
隻是王越低估了張飛蛇矛的長度,同時也低估了張飛的力量,那一矛之下,竟是將王越坐下戰馬擊飛出去,同時,王越手中長劍亦是劈中了張飛衣甲之上,隻是因從戰馬上落下,那一劍的力量多少有些無法提起,隻是在張飛身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王越知身下戰馬被蛇矛擊到,忙起身一躍,但他又怎會讓張飛好過?倒地之前那長劍竟是在張飛身上劈過之後順勢砍向他坐下戰馬,竟將戰馬頭顱一劍斬下。
張飛坐下戰馬與王越一般,亦是順勢倒下,而張飛本就身中一劍,又怎能穩住自己身形?自是隨戰馬倒下之後一同摔於一旁。
也幸好此時王越也倒在地上,否則恐怕張飛今日便要死於此處了。
從戰馬之上摔下,二人亦是七葷八素,不過此刻張飛身體素質異於常人就完全體現出來了,竟是搶在王越之前從地上起身,但看著晚他一步起來的王越,知道想要殺死他也是絕不可能,而那些禁衛又已經完全將他麾下士卒壓製,知大勢已去,忙尋得機會,使長矛將周圍之人掃開,快速奔向一匹無主之馬,翻身而上,疾馳而去。
王越本想追去,卻發現自己周圍竟是無馬可騎,隻得眼見著張飛縱馬殺回陣中,救得麾下數百士卒,然後再往原路殺去。
“竟有此人?”關羽聽得張飛所言,亦是大吃一驚,心中暗自將自己與那人比劃,隻是想到自己與張飛武藝不相上下,恐怕亦是無法勝過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