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臚公莫要如此折煞於我,便喚小字玄德便可。”劉備如今雖有皇叔之名,但與身居大鴻臚之位的韓馥一比,卻是如同小巫見大巫一般,韓馥這麼稱呼他,他自然有些意外。
“韓公,此人乃是我等三弟翼德於道旁所見,如今昏迷不醒,大哥見其可憐,便將其救回。”關羽為劉備解釋道。
對於關羽、張飛二人,見過他們武藝的韓馥亦是有些佩服,倒也不會在乎他們有什麼失禮之處,看了看張飛馬上那人,隻見麵上皆是劃痕,麵目已毀,相貌甚是醜陋,但韓馥見此人身形,卻總覺得在何處見過此人一般。
“玄德真乃仁義之人,若是天下諸公皆與玄德一般,實乃大漢幸事!”韓馥看了幾眼,便不想再看,隻得岔開話題,對劉備說道。
“鴻臚公過喻了,備乃是做了份內之事。”劉備謙虛道。
然而他們又怎知當他們交談之時,那伏於張飛馬上的那昏迷男子,眼睛卻是一動。
“此人竟是漢室宗親,隻是何時多了一個皇叔了?不過,倒也方便於我……”
那人暗自想到,隻是他卻沒有發現,當他眼睛動時,關羽、張飛二人目光皆從他身上瞟過。
待得劉辨引眾人將到洛陽之時,早便得人通報的荀攸,與胡車兒帶兵出城相迎。一同前往的還有一些官職較小的文武官員,不過以如今荀攸地位來看,顯然是以他為主。
不過尚還沒有見到秣陵王劉辨,卻發現呂布與丁原等人已先一步前來。
呂布看了看前來迎接之人,竟是沒發現潘鳳,心中有些不喜,對荀攸問道:“潘無雙何在?”
荀攸自是將潘鳳領兵出征之事告訴呂布,呂布聽罷不禁皺眉。
而當丁原得知外族領兵攻雁門關時亦是大驚失色,言道:“竟有此事?若使外族進入並州,則老夫罪孽深重!”
畢竟原本丁原乃是並州刺史,有守衛並州之責,如今為討****董卓而起兵前往虎牢,使得並州守衛空虛,被外族所乘,他有極大的責任。
“不知無雙麾下之將可否抵擋並州之敵?”韓馥聽罷亦是有些擔憂,若是潘鳳親往,他自然是相信潘鳳能力,但若隻是潘鳳麾下一將領兵兩萬,就不知能不能抵擋的了外族三倍於他的大軍了。
呂布聽得帶兵之人是潘鳳麾下的徐晃、廖化二人,倒是十分放心,言道:“諸公勿憂,潘無雙麾下此二人亦是驍勇之人,想來若是此二人前去,自當無憂。”
若論與外族交戰,顯然此處呂布才是真正的權威,想當初他於並州之時,外族無人敢犯並州片土,那是何等的威風。如今這些外族乘著中原有亂便想渾水摸魚,自是讓呂布不喜。
“奉先,不若你領一軍,往並州破敵?”丁原想了片刻,雖說自己如今再為執金吾,但總覺得那外族入侵於自己有些責任,自是希望將他們趕出並州。
“義父有命,孩兒自是不敢不從,待整軍之後,便讓文遠、伯義二人領軍先行。”呂布如今倒是仍舊稱呼丁原為義父。
“若有呂將軍前往,那些蠻夷之輩如何可敵?定然望風而逃!”荀攸聽罷亦是大喜。
原本潘鳳便想待呂布回洛陽之時與其商議使他前往並州相援,怎奈時間緊迫,隻得退而求其次,使廖化、徐晃二人為將,前去增援。如今呂布既然同意領兵前去,想來北方之事自然可定,至於白波賊,想必潘鳳與郭嘉二人自有破敵之策。
“大哥,不若我等也一同去會會那些蠻夷吧?”張飛本就不是個安靜的性子,聽得有仗可打,自是來了精神,言道:“也讓那些蠻夷嚐嚐老張手中的長矛,捅他一萬個窟窿!”
“翼德!”
張飛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惹人注意,隻是這麼一言,便使得諸人皆看向於他。
“我三弟生性魯莽,還望諸位不要怪罪。”劉備躬身施禮道。
“不知如何稱呼?”
荀攸見劉備模樣非凡,但卻從未見過,自是開口問道。
“公達,此人便由我來為你介紹。”
“世、世叔!”荀攸一聽聲音卻是一驚,荀彧的聲音他又怎會聽不出來,隻不過如今這麼多人在場,他自是不可能和平時一般稱他為文若,隻得按輩分稱呼他。
隻見荀彧走出,言道:“此乃中山靖王之後,劉備劉玄德。”後又指著張飛、關羽二人言道:“此二人乃玄德結拜義弟,關羽關雲長,張飛張翼德。”
荀攸聽罷大驚失色,道:“你便是劉備劉玄德!”
“莫非你亦識吾兄大名不成?”張飛聽得自是大笑:“想來吾兄皇叔之名天下皆知矣!”
劉備聽得張飛此言,亦是臉紅不已,畢竟當今天子定其皇叔之位不過數日,又怎會天下皆知?
荀攸掩飾心中震驚,言道:“我曾聽得無雙所言,玄德公二位義弟有萬夫不當之勇,不在其之下,如今見之,果然不同一般。”然而荀攸心中卻是有些奇怪,暗道:“此劉備雖有些特別,但如今看來似乎與常人並無多大不同,為何無雙定要我除去此人?莫非此人還有什麼不同凡響之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