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牛輔、董旻二人於楊彪府上飲酒之時,洛陽城東門……
高順領著七百陷陣營自董卓軍中趕回洛陽,然不想正好已到夜間,城門自是早已關上。
城門已關,高順自是不敢太過接近,乃與不甚遠處喊道:“某乃溫侯呂中郎麾下校尉高順,奉溫侯之命回府取些東西,還望打開城門。”
說罷便以弓矢將呂布所給的令牌射上城門。
若是平日,以呂布身為董卓麾下頭號大將的身份,高順想要守軍打開城門自是不難,隻是如今董卓正領兵與關東聯軍戰於汜水虎牢二關,這掌管城門之人是否放行,便是高順亦是無法得知。
“牛中郎有令,今日夜間不得放任何人入內。”
果然,守城之人雖得呂布令牌亦是不放高順入內。
“校尉可先屯軍於城外,待明日天明之時再入城不遲。”那城上之人後又對高順言道。
好在高順需行之事並非十分急促,倒是不在乎多等些時辰,便於洛陽城外尋了一處,準備歇息隨便歇息一晚。
好在陷陣營平日裏露宿野外次數也不少,倒是也不覺得什麼。
待得陷陣營從城門外消失之後,那城上守將方才命一人駕馬入城稟報,隻不過這稟報之人卻不是牛輔,而是潘鳳新軍麾下軍師祭酒郭嘉。
“哦?董卓麾下校尉怎會回來,你可曾親眼見得是七百人?”
郭嘉聽罷,沉思片刻問道。
“末將親眼所見,然天色過黑,不知是否有七百人之數,但數量定然不多。”那傳令之人答道。
那人見郭嘉揮手,方駕馬回東門。
“軍師,可會有意外?”廖化見郭嘉思索的模樣,開口問道。
郭嘉言道:“無妨,便按計劃行事便可。”然他心中卻暗思道:“這呂布為何會派兵回來?隻派如此數量兵馬,定然不是為我等計劃,但如此一來,他又是所求何物?”
隻是呂布與潘鳳交惡,雖他未曾將當初於丁原帳中所言之事說於董卓,但郭嘉卻是不可不防,繼言道:“不過為以防萬一,元儉且讓人時刻注意此軍之動向。”
“諾!”
雖職位並不低於郭嘉,但廖化依舊是以下官自視。
五千餘兵馬,一早便被潘鳳留於洛陽之中,一同留下的還有郭嘉與廖化二人。
“想必如今陛下已經隨公達出城了吧?”
郭嘉看了看天上掛著的一輪彎月,微微一笑。
“什麼!劉協小娃兒不見了?”
當牛輔與董旻二人才從楊彪府上出來準備回營之時,卻得宮中細作相報。
董旻本便是衝動之人,聽罷大驚,揚言道:“莫非這小皇帝尋死不成?速速探明其所隱之處。”
牛輔雖亦是驚訝,但反應卻是董旻要好些,見那細作走遠,方才又命身邊親信往皇宮一看,而他與董旻二人自是快馬趕回城內屯兵之所集結兵力,準備將劉協尋出。
不多時,東門城門衛派人言有數百人攜溫侯呂布之令牌出城而去。
董旻聽罷自是吼叫不已,更揚言要領兵去追,隻是牛輔卻依舊沉默,畢竟洛陽以東乃是虎牢之地,其嶽父董卓領大軍在那,這皇帝便是逃出城亦當往西或往北而行,又怎會是東?
許久之後,牛輔派往皇宮之中的親信方才回來,而所得的情報卻是劉協真正的不見了,此刻他方才歎氣道:“不曾想這小皇帝當真從我等眼底溜走,然以吾觀之此事絕無如此簡單,你我二人當分而追之!”
“理當如此,那小皇帝卻以為我等好欺,以我所料,他定然是往西或者往北而逃。”董旻聽得牛輔之言,方才放下心去,大笑著說道:“如此,你我各領所部前去追擊。”
“然某恐城外有其接應之軍,想必當是洛陽大士族,兵少未必可將小皇帝截回。”
董旻一聽自是覺得此言有理,畢竟那劉協便是有人趁著他二人於楊彪府上飲酒之時送出城外,如此一來若是說此事與那些士族無關,想必任是誰都不會相信。
“此些士族私兵甚重,當初我便言之兄長要將他們盡皆除去,否則怎會有如此之事?待我等將那小皇帝追回,定將那些士族殺盡,若是兄長怪罪,便由我一人承擔便是!”
二人商量畢,遂各領兵二萬餘出西、東二門而去,而牛輔更是為了以防萬一,又從己軍之中分得一半,再從東門往北而追,如此一來,留於洛陽城內之軍,尚不到數千。
然他二人又怎知,如今四門守軍皆非他等所掌,待得他二人領軍出城,城門皆已緊閉,想要再回,卻是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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