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且在此處等候。”有潘鳳之言,何進自是十分自信,若隻是宦官,他還不放在眼裏,畢竟宦官便是勢力再怎麼通天,也不可能買通內宮侍衛,畢竟那可是皇帝真正的親信。
待得何進與潘鳳二人走進皇帝寢宮,整個寢宮之中卻隻有張讓、趙忠幾人,而靈帝卻躺於床上,雙目緊閉,不知睡著還是如何,而劉協與劉辨二人亦是伏於榻前。
“陛下,臣來已。”何進入後自是拜道。
“來人,大將軍帶兵馬如宮,有謀反之意,速將其拿下!”然等待他的卻是張讓的一聲大吼。
頓時,寢宮之中竄出許多攜帶刀兵之人,將潘鳳與何進二人團團圍住。
“陛下,此乃何意?”何進自是不信,然看見靈帝仍舊不言不語,頓時明白其早已歸天,怒道:“你等閹宦竟然謀害當今天子!”
“潘無雙在此,何人膽敢造次!”潘鳳怒吼一聲,行於何進跟前,冷眼看著張讓等人。
“潘黃門何故如此,此非雜家之意,乃是陛下遺旨,命我等將賊人何進招入宮中殺之,此事二位皇子殿下可為證!”張讓看著被圍於中央的二人,大笑道。
“陛下竟然如此!此乃陛下逼何某反也!無雙速速護我退出宮去!屆時定攜大軍誅殺你等閹狗!”
如果此時何進還不明白,那他也妄作大將軍數年了,好在看了會四周兵士也就隻有十數人,雖說有兵刃,但未必能夠是潘鳳對手。
“伯父真欲反也?”劉辨轉過頭來,哀道。
“辨兒速到此來,伯父定舉你為大漢天子!”
“哎!大將軍,恕潘鳳不能從命!”然而,潘鳳之話卻讓何進仿佛跌入萬丈深淵,“鳳雖敬大將軍之為人,然陛下有命,鳳如何能夠不從?”
見潘鳳轉眼間便已站於圈外,何進更是心如死灰,氣急道:“陛下!你當真使得好手段,何某服已!”
潘鳳為何進最後的依仗,而如今潘鳳都已明言,何進又如何不知其中厲害。今日他恐怕定當死於此處。
“陛下遺詔,何進為大將軍,結謀黨羽,有不臣之心,然念其有功於社稷,隻罪其一人,速將其就地格殺。”張讓看著自己這個老對手,心中更是竊喜不已。
何進一死,則宮外定亂,而他等宦官主掌宮內之權,又有蹇碩、潘鳳等大軍於外,大漢之權還不盡數歸於他等手中?
可憐何進位極人臣多年,然最後亦是躲不過死於宦官之手。
看著被禁衛亂刀砍死的何進,潘鳳亦是心裏淒然。畢竟何進為人亦是不錯,若非其權柄太大,對新帝不利,他亦是不會想此策將他格殺。怨隻怨他生不逢時吧!
“潘黃門,今日除此逆賊,你當居首功!”對於潘鳳,張讓自是十分看好,笑道,“太子殿下自是不會忘記你之功績。”
“潘師。”看著死於亂刀之下的何進,劉辨亦是不忍,看著潘鳳道。
“殿下之意,鳳自知,屆時定當厚葬,然此時尚有一事還未解決。”潘鳳走至劉協與劉辨二人身邊言道。
“此等逆賊,何須葬之?”趙忠自是深恨何進,走入中央,看著何進之屍,恨道。
潘鳳看著此殿之中的趙忠與張讓二人,歎了口氣,言道:“隻有兩個閹狗,不過也聊勝於無。禁軍速將此二人拿下。”
“潘鳳!此乃何意!”張讓與趙忠二人見刀劍架於自己脖子之上,怒道。
他二人怎會料到,原本視為一黨的潘鳳竟然說變就變。
“此乃父皇之意,你二人不死,如何能憑大漢將士之怨?”劉協稚嫩的聲音更是讓張讓趙忠二人感到悲哀。
原本曾想今日當除一大敵,不料卻成了黃雀眼中捕蟬之螳螂。
“用潘師所說之話,便是……”劉辨歎了口氣,言道。
“你二人,知道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