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張義聽罷不禁一愣。
“毋須多言,搬走便是。”
在潘鳳心中,一直軍隊若是平時主將不能與士兵同甘共苦,這主將又如何能了解士兵的思想,又如何能了解自己所帶之兵?
張義見潘鳳所說之話已經絕無更改之意,隻得讓身邊一親兵將其被褥搬出,隻是搬入的地方顯然已經想好。
“如今無有戰事,我等當與弟兄們同甘共苦,待得有戰事之時,全軍方才會上下用命,傳我令,凡百人將上者皆不可享受特殊待遇,每日所居之處為流動式。便是你亦要如此。”
“諾!”好在張義對潘鳳的崇拜已經無以複加,對此事並沒有半點怨言。
潘鳳此舉亦是為了一支部隊的戰鬥力而已,如若平時將官與士兵居住在一起,至少二者之間在上下屬的關係上還要加上一種特別的感情,而這種感情在戰鬥之時絕對能夠起到不可忽視的作用。
不過此舉也隻是如今練兵的時候用,待到真正有戰爭的時候主將自然還是要居於中軍大帳負責調度,否則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如何能夠適時指揮?
當潘鳳走入今日睡處之時不禁一愣,隻見帳內十餘人皆是站在一旁等他入內,模樣似乎十分之緊張。
“將軍好!”
倒是其中有幾個人嘴巴顫顫的說出三個字,使得潘鳳有了笑意,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回答上一句“同誌們辛苦了”?
“皆各自睡去,我便自尋一處睡下便可。”潘鳳將身後張義安排的親兵支走,又對著營內諸士卒說道。
但有潘鳳在,那些士卒如何敢睡,一個個仍舊如同木頭一般站於那裏,直到潘鳳以軍令命其等人入睡方才各自回到自己鋪位睡去。
潘鳳自是到自己的位子,比之其他人,這個位子似乎更通風一些,也算是一些特別的待遇,不過對於這些潘鳳倒是感覺無所謂,畢竟如此一點特權還是得要享受到的。
聞著空氣中那股味道,潘鳳不禁思憶萬千,前世之時,他亦是二十人住於一間,那時他還隻是一個新兵蛋子,也正是那時他認識了自己第一個名義上的班長,如今隻不過自己成為了比班長還要大許多的“團長”級罷了。
第二日,潘鳳自是早早的便已經起身,將被褥收拾好,出得營門。
不曾想門外卻多了兩人守衛,見潘鳳出來忙道:“將軍!”
潘鳳自是知道此乃是張義所安排,不過想想便也釋然,畢竟若是有事亦是需要有人傳報,便對二人言道:“軍司馬所在何處?”
一人自是領潘鳳前去,不曾想,張義確是按照潘鳳所言,亦是尋了一個營帳睡下。
潘鳳輕聲將睡夢之中的張義喚出,將自己之計劃告之於他。
張義原本尚有些模糊,然而聽到潘鳳所說之事更覺不解,然潘鳳乃是右軍校尉,且其所說之事乃是此軍練兵之方案,自是軍令,其便隻能先認真記下,分行下去。
每個作為將領之人都有自己的練兵方法,潘鳳有自己一套自然也不奇怪,然而潘鳳輸所行的方法卻有些讓張義感到匪夷所思,畢竟潘鳳所行的練兵方法乃是結合前世之經驗,說於張義聽,其自然不能明白其中精髓。
待得張義領命而去,潘鳳方才尋了一塊空地,隨便做了一些熱身運動。隻是盤古大斧不在,斧法卻是無法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