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些尚不能說明潘將軍之能,我以前不過隻是一農,怎奈天降大旱,田地顆粒無收,本早已無活命之心,多虧了潘將軍進言陛下,使天下商賈捐獻米糧,使得我有一頓飽食。”那年歲較大的士卒說罷已經熱淚滿盈。
廖化於潘鳳身後自也是聽得那些士卒所言,卻是不禁為自己有如此主人而感到自豪不已,倒是潘鳳聽得有些臉紅。
隻見三千士卒皆立於營場之中,雖時常有交頭接耳之聲,卻已經有些立於軍中的味道,對於一支剛剛組建的新軍來說已經十分的不錯。
“將軍!”潘鳳正四處瞧著,一個聲音忽然傳來。
隻見此人一人站於不遠處,不是原本潘鳳副將張義又是何人?
張義原本不過隻是潁川郡兵中一伍長,雖識得幾個字,武藝亦還算過的去,然終究無甚後台,後因騎術較高,跟隨潘鳳出城,被潘鳳委以副將之職。
一月多的時日,不到四百騎之數馳騁於黃巾軍腹地,凡戰必勝,讓張義對潘鳳的心早已崇拜不已,加之平日潘鳳對將士皆是視若兄弟一般更是讓他視潘鳳為主一般。
雖後來隨車騎將軍皇甫嵩北攻黃巾,立有戰功,後為大將軍府上親衛,然一聽潘鳳為右軍校尉,頓時向何進請命投之。
好在何進亦是視潘鳳為心腹,想著張義原本便是其麾下,便允之,並將原本張義所帶之眾盡數劃於右軍之中。如此一來右軍雖名為三千,實則有三千三百餘。
張義本便有些戰功,加之何進賞識,便為此軍軍司馬,亦是潘鳳副將之職。
“你如何得知我此時來此?”潘鳳見乃是張義,自是知道這列軍乃是出自他的手筆,笑問道。
“將軍有言,凡戰者,當知己知彼,因此情報當為重中之重!我等雖屯兵臨近於洛陽,然亦不可掉以輕心,加之我軍中有騎兵八百餘,甚是充足,便令其以百為數,每日一個半時辰為一班,分批派出以探周圍情報,晝夜皆是如此,僥幸探得將軍行蹤,便……”
新軍中除上中下三軍有戰馬千匹外,其餘諸軍皆隻有五百之數,而張義原本所領之軍得何進所贈有戰馬四百匹,剛好湊得騎兵九百人,張義深感原本潘鳳所言情報的重要性,便讓這些騎兵四處分散於外,既可以練兵,又可以獲得一些不同的情報。
聽張義如此一說,潘鳳方才想起來在路上之時,他與廖化曾經見過一個騎士飛奔而過,原本他二人隻是以為這人乃是信使,不曾想竟然是張義派出的探子。
“不曾想張義如今亦是一將才!”潘鳳走到張義的身邊,看著這個年不過三十的漢子,說道:“你如今可有表字?”
“義不過農家之子,尚無表字。”張義早年便是一郡兵,若非識得幾個字,恐怕還是如今還是一個郡國之兵,又或者早已經死在黃巾賊的刀下。
“好!那鳳便為擇一表字。”給一軍司馬取字,潘鳳雖為此軍校尉,若非其如今之名望,恐怕亦是不夠,不過如今的名望加上身份倒是也算勉強過的去。“張義者忠義之士,然我大漢需於國之良才,便取字國良。”
“張義張國良拜見將軍!謝將軍賜字!”張義當即拜倒。
原本立於營中的三千餘士卒自是見到二人模樣,見軍司馬拜此人,一猜便知其乃是此軍校尉。
非原本潘鳳所帥之人如今看到潘鳳,一身文士之服,雖有近九尺身高,終究儒雅之氣大於陽剛之氣,讓他們不禁想到,此將軍當真便是那一人斬殺萬餘黃巾賊的潘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