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襲上心頭。
凜冬看著那高居星河之上的人影，連動都不敢動。
身為魔界最強大的心魔，凜冬是個很奇特的存在。
即便是麵對魔主，他也不會生出半點的恐懼，因為他很清楚，魔主殺不了他。哪怕他被魔主的軍團圍困，也可以從容離去。
他能穩坐第二天魔王的寶座，和他的種族天賦不無關係。
但是現在，麵對那星河之上的人影，凜冬怕了。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種族天賦完全幫不了自己。
如果白懸想要對他動手的話，那隨時都可以將他擊殺！
“這，這不可能……”
凜冬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無論如何都不明白，白懸為什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難道……他比魔主還要強大？
不，不應該。
如果他比魔主更強，那他又何必和自己聯手呢？
難道魔主一直在隱藏實力？其實他比這神秘的白懸天魔王更加強大？
星空之中，凜冬已經失去了時間概念。
他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呆了多長時間。
似乎已經過了千萬年，又好像隻不過是瞬間。
終於，周圍的星空逐漸消散，他又回到了那院落中。
凜冬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都濕透了，他看向林懸的目光充滿了敬畏。
他知道，眼前這個白懸，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
“感覺如何？”
林懸開口問道。
凜冬的臉色變了又變，良久才長歎一聲。
“我不如你。”
說出這句話，他渾身的力氣都好像在瞬間被抽空了。
身為第二天魔王的驕傲，在這一刻徹底碎裂了。
林懸輕笑。
雖然留在魔界的隻是身外化身，但是卻也掌控了很多的規則之力。
凜冬的實力的確不錯，卻難以和規則抗衡。
“你和魔主相比，又如何？”
凜冬開口問道。
林懸輕笑。
“我遠不如他。”
這句話，徹底撕碎了凜冬最後的驕傲。
曾經，他認為自己和魔主並沒有太大的差距。
魔主雖然強大，但是他也不是什麼弱者。
真要打起來的話，自己未必會敗給魔主。
但是，剛才所看到的星空到現在還曆曆在目，連白懸都不是魔主的對手，自己又該拿什麼去戰鬥呢？
他苦澀一笑，不再去想這個事情。
或許，魔主從未將自己當成對手吧。
“你那記憶水晶中所記錄的畫麵都是真的？”
凜冬開口問道。
林懸點頭。
那些畫麵雖然不是他親眼所見，卻是從諸多偷天者盜取的天道本源中獲得的。
絕無虛假！
凜冬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林懸搖了搖頭。
“誰知道呢？或許是為了獲得天道的力量吧。”
他的話含混不清，並沒有說明魔主的意圖。
如此說法，反而讓凜冬更加信服。
“你準備怎麼辦？”
凜冬開口問道。
現在，他已經完全放下了身為第二天魔王的架子。
林懸笑了笑。
“將所有的力量都聯合起來，以此來對抗魔主。”
聽到這話，凜冬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