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知道他們所看到的是什麼樣的？比你所想象的要精彩很多。”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心魔卻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直接便將畫麵呈現在空中。
那一個個畫麵中的情況都差不多，不論是大帝還是普通的武者，他們都在竭盡全力的去戰鬥。
司徒南看到的是諸多大帝奮戰的場麵，然而那些大帝終究還是失敗了，一個個從空中墜落了下來。
到處都在戰鬥，到處都是屍體。
大帝們一個個的隕落，隻剩下少數人在浴血奮戰。
屠一鳴看到的則是雲夢被操控，向他揮起了戰劍。
光華等人看到的則是，林懸率領眾人在浴血奮戰，最終被妖族至尊擊殺。
他們所看到的幻境有一個共同點——絕望！
從大帝到弟子，他們所看到的全都是絕望。
承天者死去，諸多大帝隕落，好不容易重建的至尊殿堂毀於一旦。
心魔就是通過這種方式，控製了所有人。
當那絕望無限膨脹的時候，那他們也就真的完了。
看到這一幕，林懸心裏生出了一絲焦灼。
“假的，都是假的！”
林懸不斷的告訴自己。
他知道，心魔正在尋找自己的破綻，一旦他成功了，那自己也會被他操控。
“你真的認為這是假的？他們可不是承天者，沒有你這等能力。”
“在我的幻境中，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林懸的臉色愈發難看，他隻能閉上雙眼。
但是，他可以選擇不看，卻不能控製自己不聽。
周圍不斷傳來的慘叫聲衝擊著他的靈魂，心魔正在嚐試撬開一道縫隙。
“該怎麼辦？”
林懸心中十分焦灼。
現在，他甚至都不敢進入神山，他不確定自己看到的神山會不會也是假的。
“放棄吧，你救不了他們的。”
心魔不斷用話語來挑釁他，句句誅心。
林懸的臉色愈發難看，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你有能力改變這一切，但是你並沒有盡力。”
心魔再次說道。
林懸雙眼微睜，低聲說道。
“我已經盡力了。”
“不，你沒有！”
心魔立即便開口反駁道。
“隻要你死了，他們也就可以解脫了。”
“你不願獻出自己的生命，隻是在不斷的給自己找借口罷了。”
林懸在經受著難以想象的折磨。
他並未感受到疼痛，也沒有發自靈魂的攻擊。
他的肉身和靈魂強悍無比，即便是大帝也難以傷到他。但是，這種源自於內心的傷害，卻變成了針對林懸的利器。
神山中，幾位大帝急的團團轉。
“現在該怎麼辦？”
至真大帝扭頭看向周圍眾人。
然而，沒有誰能給他一個準確的答複。
在場的這幾位，並沒有和魔族交戰的經驗。
“你們能催動其他的殘魂嗎？就像當初那樣。”
就在此時，紮爾克突然開口說道。
當初，他正是被這諸多殘魂震撼，才願意追隨林懸的。
如果能像那時一樣，或許還有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