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還想說什麼,楊丹忙對他狠狠的使眼色,凱凱就推著我去追王娜。我靜靜的陪她走著,話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你今天才回學校,你的傷全好了吧?!”我先打破沉默。“沒有什麼好不好啦,反正又沒摔死。”她說話有一種幽怨,有點嗆人。我硬著頭皮問下去,“怎麼好好的會摔得那麼重呢?”“咳,難道你沒聽說過人倒黴時喝涼水都會塞牙嗎?也許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每逢關健時刻,厄運總像個幽靈纏身,想避都避不了。”王娜的語氣雖然一副若無其事、無所謂的樣子,可我知道其實她內心實是有種悲切的哀怨。以前我對她的關愛是深藏不露的,因為我對她的愛還沒把握,現如今我確切明白了我們一直都是在喜歡著對方的,我很為那天自己的非常不應該的賭氣的表現而感到自責和愧疚。“王娜,那天,我真對不起………你出事的那天晚上,我給你家打過電話,可你媽說你睡著了.”“可以後你再沒打了………”“…………”我無言以對,事實上我第二天還是打過第二次電話的,隻是還是沒打通。“別說這些了,好不好?”王娜哀求,“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麵前嗎?”“可是你那迷人的長發還是剪掉了,多麼令人可惜呀。”我望著她此時被北風吹得飄零狀的短發,不由得讓我有種感傷。“怎麼現在不好看麼?”王娜停下腳步轉身凝視著我問。我一時間,望著她那吹彈可破的臉蛋,王娜給人最深刻的印象是她眉宇之間有種超越了她年齡的驚人的美麗,彎彎的柳葉眉,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象兩把小刷子,亮得讓人覺得刺目的一雙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異常的靈動有神。此時才景,我不由得真情流露:“好看是好看,但我還是喜歡你的長發。好好的幹麼要剪掉呢,就是再不順心也不要剪掉嘛。”“嘻嘻!怎麼心痛起來了,先前卻不見你半點兒關心人家,哼,假情假義。不過你可別想歪了啊,我可不是為了你才把它剪掉的,雖然我恨死了你這個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當初用球砸得人家那麼痛卻不主動挽扶人家一下,那天我隻不過是隨便假裝生氣,逗著你玩的,誰知你卻當真起來不理人家了,喊你來給我加油都不來,害得我摔得腳破血流,事後卻連一句關心問候的話都沒有。哼,這麼無情無義的家夥我還理他幹嘛……”王娜越說越根,所羅列罪狀條條俱實。我心變得無比的沮喪,往日的那副盛氣淩人的清高早已蕩然無存,已成呆若木雞狀,隻待接受著王娜對我的最後“判決”。這時隻聽得王娜笑語盈盈的說:‘嘿,小氣貓說你兩句又生氣了。““不,你罵得對,我確實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無情無義的臭小子,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我開始有點像精神失常者般胡言亂語起來,在王娜麵前徹底把自己檢討剖白批判一番,我說自己其實是一個有點過於自戀又有點自卑傾向的男生,以前在她麵前的冷酷無情與故作姿態的無所謂都是偽裝起來的,那都是為了她的緣故。我那樣說並不是所謂的矯情話,也許你也可以這麼理解:一個屌絲與白富美在一起之間的那種距離的落差會無時無刻的提醒自己很不真實。我自己在王娜麵前總多少回產生一種難言深深的自卑,這種自卑錯位成一種有點畸形的自尊吧。王娜在旁一直在聽,一邊又在暗暗的偷笑。突然,王娜不笑了,別過頭去;“思文,你確定喜歡我嗎?你真的喜歡我嗎?”我沒想到她突然會這麼直接的問,還不好意思臉紅害羞起來,顯得無限嬌美。這時王娜轉過頭來,她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顧盼生輝,傳神動人,顯出期望的殷切,她見我不回答便無限溫柔地說:“你,倒說話呀。”她不難為情,我卻有點難為情起來。“你到底說不?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拉倒。”她一反溫柔,顯得有點咄咄逼人起來。這就是她的反複無常。我笑:“難道就一定要說嗎?愛是要靠行動表示的。”王娜眨了眨眼睛,說:“嗯,非說不可,我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