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是天下最為隱秘的宗派之一,知情人甚少,而它便位於極為隱秘的山脈之中,四周樹林密布,時不時的由山間處,傳出一陣陣悅耳的鳥啼聲。
豎日清晨,一抹陽光,灑落而下,仿若碎金一般,沐浴在人身體之上,感覺一股暖洋洋的。
一群少年,從十六七歲到二十歲不等,能有數十人,在廣場的空地上迎著朝霞,互相切磋著武技,由他們手裏的長劍中,發出一陣陣“叮叮鐺鐺”武器的碰撞聲。
一名搖晃著身體,滿臉通紅,手中拎著一壺酒葫蘆,還時不時的喝上一口,隻見他一席白色緊身衣袍,腰間很隨意的挎著一柄長劍,麵容極其英俊,一頭烏黑色長發,稍有些淩亂,很隨意的散落而下。一雙銳利的眼眸,猶如鷹眼一般,掃過在場的每一位少年,場中之人都不敢與其對視,唯恐被那犀利的眼神所灼傷。他左右搖晃著身體,口中還不時的胡亂指點著他們。
“你們要好好練,不許偷懶“嗝”平時多努力一點,將來麵對敵人就會多增加幾分勝算。”少年暈暈乎乎的,邊打著酒嗝,邊提醒著這些少年們。
眾弟子們麵麵相覷,對這位醉醺醺,不靠譜的大師兄,他們心中也是無可奈何。少年提醒他們幾句之後,邁起步子,漸漸遠去。這時,場中的其中一名少年壯起膽子,疑惑的看向旁邊的弟子,小聲道:“這個人是誰?怎麼可以在這種場合下酗酒,我們宗內不是有規定,禁止酗酒的嗎?此人怎會如此大膽。”
“你才剛入門不久,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你口中所說那位,就是我們劍宗弟子中,第一高手大師兄龍星雲。宗內確實有禁止酗酒的規定,不過,這個規定也要看針對的是誰,對於大師兄而言,嗜酒如命,禁令對於他而言不好使。”另一名弟子眼中盡是崇拜之色,心中無比向往,大師兄那種隨心所欲,不被規矩所束縛,正是他一直以來想要達到的。
少年這可來了興致,繼續追問道:“難道掌教就不懲罰大師兄嗎?”
“嗬嗬,掌門都不知道懲罰大師兄多少次了,可是你看他現在,大師兄還是以前的老樣子,每天都會醉到不省人事,到了如今,還是沒有絲毫的改變,久而久之,掌教也得無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不要在說了,不然,被大師兄發現咱們偷懶可就慘了。”另一名少年好心提醒道。
離開廣場,龍星雲搖晃著身體,來到一處草地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搖晃著手中的酒葫蘆,喃喃自語道:“這種無聊的日子還要熬到什麼時候,掌教不是說會有任務派給我嗎,怎麼到了現在,還沒有人通知我。”說完,龍星雲仰起頭,“咕嚕咕嚕”一口酒水灌了下去。
“大師兄。”
“大師兄。”
一名身穿淺黃色衣衫的少女,大喊大叫的跑向練武場,隻見她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正在不停的掃向四周,在她尋找片刻之後,發現並沒有她想要的人,她的俏臉之上,顯過一絲焦急之色,少女轉過頭,看向廣場中揮舞著長劍的少年們,大聲喝道:“停,停,不要練了,本師姐有話問你們?”
場中的少年少女們,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過還是按照少女的指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名少年弟子站出來,麵色有些靦腆道:“初雲師姐,不知道您有什麼吩咐?”
被稱為初雲師姐的少女來到這位少年麵前,仔細打量著他,被初雲這種審視的目光所注視,少年心中有些忐忑,就在他險些不知所措的情況下,初雲收回她的目光,麵帶笑容道:“你知道龍星雲去了哪裏嗎?”
“初雲師姐您說的是大師兄吧,他好像去了那邊。”少年伸出手指,指向不遠處的草地。
望向少年指出的方向,依稀可見,一個躺在地上的白色人影,初雲心中怒道:“哼,又在睡覺,真是頭豬,這一次看我怎麼收拾你。”初雲回過頭看向少年,微笑道:“好了,沒你事了,退下吧。”話剛說完,少女剛才還麵帶笑容的臉龐,轉瞬消失不見,初雲俏哼一聲,甩起衣袖,小跑著向前方草地而去。
“太上掌教,不知這次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鬼奴近些日子,越來越猖逛,頻繁的襲擊著附近的村子,我看有些不同尋常啊!”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身紫灰色衣袍,麵色嚴肅,目光看向盤坐在大殿之上的老人,隻見此人一頭白發,四散開來,長長的白色胡須無風自動,他的眼眸緊閉,聽到中年人的話語,老人麵色平靜,開口道:“二十麵前,我們這些隱士宗派,聯合六宗,才將魔道帝辛消滅,如今又出現一些妖魔鬼怪,真是叫人一刻都不得安寧。他們的舉動的確不尋常,不過也不算什麼大事,其他宗派可有什麼動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