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個延長音,門被推開了。身上穿著黑色衣服的雲阡走了進來。看到夜輕亭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明顯有些怔愣。冷若冰霜的眼起了一絲波瀾。但還是走進夜輕亭,用手摸了摸她的頭,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消失在了消毒水的氣味裏。雲阡轉過身,剛想走出病房,衣角卻被夜輕亭緊緊的抓在了手中。看著夜輕亭疑惑的雙眸,他的眼睛竟有些酸澀,抿了抿嘴。從內兜裏拿出了一支筆和一張白紙,以病床為鋪墊,用筆在紙上匆忙的寫了幾個字扔給了夜輕亭。幾乎是逃命般的出了病房,雲阡從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有一天,因為某個女人狼狽的靠在牆上哭泣。夜輕亭沉默的看向門口的方向,許久過後,視線轉到了那張紙上。紙上的字跡很草,但還是能看出意思來:你聽不見了。這個事實夜輕亭似乎早就知道般。她很沉默,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響,靜靜的把紙放到桌子上,閉上了眼睛,繼續休息。門外,雲阡看著夜輕亭,眼裏滿是憐愛。身旁的老管家看到雲阡的樣子,歎了一口氣,走上前:“老爺,今天是那個日子,要不要去。”雲阡仿佛聽到了什麼重大的消息,轉身馬上向外麵走去。————雲阡的加長林肯駛進了豪華的宅邸。雲阡卻沒有進門,而是直直走進了後院。他走到了一棵看似十分普通的樹前,手覆上棕色的樹幹,輕輕一按,一道藍色的光掠過了他的身體。下一秒,旁邊的一片空草地已經變成了一道通向地下的樓梯,雲阡甩了甩手,示意老管家一起跟上他。而當兩人走下了樓梯後,地上又變回了原樣,好像從沒有人來過這裏一般。地下室裏是一具女人的身體躺在了一塊長長的幹冰上,寒氣逼人。雲阡慢慢那走近,眼神有些飄忽。手撫摸著女子的臉,眼睛酸澀的讓他眨了眨眼,可幾滴淚卻滴到了女子如凝脂般的膚上,又滑落到了幹冰上融化了一小部分。雲阡嘴角張張合合,喃喃自語道:“冰雨。。冰雨。。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她。。沒能……”他哭泣的好像一個脆弱的小孩子,那個脆弱的小孩子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非常的重要的東西。老管家看著這樣的雲阡,暗自垂淚。十幾年來,唯一看到雲阡這樣子的人隻有他和那個“夫人”了。“他失去了最重要的存在,他開始用冷漠偽裝自己的心,他開始變得狠戾。他曾質問我:為什麼?為什麼不讓他發瘋,為什麼。。。我無從回答,因為這是個十分敏感的話題,因為他要接替整個雲氏集團,老爺幾十年的心血,不能毀在少爺的身上……”這是老管家日記的一部分,也是這個家族曾經經曆過的事的一部分。“走了。”正當老管家擦淚時,雲阡恢複了原來那副冷漠果斷,心狠手辣的他。老管家點了點頭,多年的合作是他們產生了非凡的默契。老管家從兜中拿出了一張紙,念著:“在昨晚宴會結束後,有兩位二流豪門家主帶來的女眷於今日淩晨十二時死亡,並沒有服用食物。名字分別是,王慧中,夜傾城。是。。小姐原來家族的繼母與繼姐。”雲阡勾起了嘴角:“是嗎?服毒的嘛?”“沒錯。”老管家應聲。“那她們曾飲過誰送的酒。(因為沒有吃東西,那就隻有可能喝酒了。)”“正是小姐。”——————通宵趕啊!體諒體諒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