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上一大堆資料當中,剛剛自己把書拿掉的地方露出了一張照片,這是一張合照,照片上是十幾個微笑著的年輕人,最前麵的一個人略為年長,正是壯年時期的安格裏斯。後年的年輕人中有一個看上去有點麵熟,那個人笑得十分燦爛,身形英武挺拔,卻正是斯科特。照片上的斯科特正當青年,臉上也沒有被手雷炸出來的坑窪,顯得帥氣很多。
“這裏怎麼會有斯科特的照片。”沈浪禁不住奇怪地問道。
“怎麼,你認識斯科特?”欣迪驚疑不定。
“豈止認識,我們還是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死黨呢。”沈浪胡謅道,沈浪現在對這個欣迪是恨得咬牙切齒。
欣迪眉頭緊鎖,有點狐疑地看著沈浪,顯然是不相信沈浪的話。這張照片上的都是父親的得意門生,父親一直把它帶在身邊。這些人現在都已經在各個公司或研究部門身居要職,除了這個斯科特。斯科特很早的時候就退出了研究院,加入了聯邦軍隊,最近又玩起了失蹤。難道斯科特來到了地球?但是斯科特的年齡差不多可以當眼前這個人的老爸,怎麼可能是和他一同長大的死黨,再說斯科特怎麼也不可能會跟一個地球遺民一塊長大。
聽說斯科特在離開研究所加入聯邦軍隊後曾出過一次事故,導致他幾乎麵目全非,跟這張照片上相比一定大相徑庭。或許這個人是認錯人了,但是為什麼他能準確地叫出斯科特的名字。
“昨天這家夥還騙走了我好多銀幣。”沈浪又加了一句。斯科特的五人組加入進來後帶來了一種新的紙牌玩法,這成了鷹隼眾人業餘消遣時間的主要活動。不過沈浪也因此和四眼一起淪為了赤貧一族。
“這樣吧,你帶我找到斯科特,我就把這本書送給你。”欣迪的口氣緩和了點。
“這本破書現在我不要了。”沈浪沒好氣地道。
欣迪眉頭又一皺,剛剛放下去的防暴手槍又舉了起來。“現在你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沈浪徹底沒轍,隻能悻悻地收起書,不情願地向外走去。
欣迪在安格裏斯耳邊耳語了幾句,脫下白大褂換上了件厚風衣,快步跟上沈浪,兩個人從原路穿過外麵的車間返回地麵之上。走出衛府的時候人群已經差不多散盡了,隻剩下一些衛府的工作人員正在打掃狂歡之後一片狼籍的戰場。
現在已經是深夜,外麵有點冷,沈浪身上隻有阿伊達給的一件單薄外套,欣迪則裹著厚厚的風衣。
“衣服很漂亮。”沈浪有一搭沒一搭地道。
“謝謝。”
接下來沈浪想說,穿在你身上可惜了。又怕這句話的殺傷力太大,搞不好真要挨一防暴槍,隻好把話又吞了回去。
“你叫欣迪是吧,跟斯科特很熟?”
“隻有我父親能叫我欣迪。”欣迪用手緊了緊風衣領口,把衣帽戴上,道,“我叫欣佩拉。”
“什麼,安格裏斯是你父親?”沈浪失態地叫道。
“給我閉嘴,叫什麼叫,好好帶你的路。”
欣佩拉是安格裏斯的女兒!衛子青知道嗎,他肯定不知道,否則不會把這麼個重要人物放在這麼不起眼的位置上。這麼說欣佩拉也是和那些放養小白鼠的遊戲者來自於同一個地方。她找斯科特什麼事?會不會斯科特也來自於他們中間?
“你和你父親為什麼會來到這裏?你到底來自於哪裏?”
“我叫你閉嘴你難道沒聽到嗎。”欣佩拉又把防暴手槍拿了出來。
盡管心裏有一百個疑問,沈浪此刻也隻能乖乖地把嘴巴閉上。街上非常冷清,隻有寥寥幾個行人和城防軍巡邏的士兵。看到這麼晚還有年輕女性出現在街頭,巡邏的士兵還以為是夜鶯,並沒有人上前來盤問。走到鷹隼的營地的時候,營地中所有營房都已經燈火全熄了。
沈浪把斯科奇的房間指點給欣佩拉,對於沈浪這麼快就能找到目的地欣佩拉有點意外,將信將疑地上前去敲響了房門。
欣佩拉又回頭看了沈浪一眼,不自禁地又把防暴槍從懷裏抽了出來,似乎生怕這是沈浪設下的什麼陷阱。這時候房門打開了,開門的正是斯科特。
“請問你是?”看到門外站著個年輕女性,斯科特有點疑惑。
“斯科特,真的是你。”欣佩拉欣喜地道,一邊摘下衣帽:“我是欣佩拉,安格裏斯教授是我父親。”
“欣佩拉?你是教授的女兒?”斯科奇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年輕女性,喜出望外,“你怎麼會在這裏的?天哪,真不敢相信,你都這麼大了。快進來,外麵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