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一期的畢業典禮和獎賞發放在同一天舉行的,出動剿匪的1400多戰兵包括炮連在內獲得了繳獲總數的三成作為獎勵,平均到每個人頭上差不多有15兩銀子,軍法官逐一把人叫到高台上,由周宇親自授予嶄新鐵甲一副,擊發步槍一支,接近正兵一年半軍餉的獎賞讓台下觀禮的經過兩三個月摧殘的二期新軍眼紅不已,這次剿匪的收入加上分發到戶的田地,讓這些一期新軍一步跨入了溫飽階層,巨大的收益讓觀禮的官兵不禁手掐著大腿發狠﹕為了家裏年老父母嬌妻幼子的好日子,豁出這百多斤也得訓練好,博他娘的軍功!
抽出100名年紀略大的留在軍校作為教官,訓練有功的劉本策正式就任教導主任帶領接近200人的教職工隊伍開始了緊張有序的訓練學習。徐大龍和楚亮在一期新軍畢業的第三天被帶到了威遠堡內的一間密室裏,在那個由抽象地圖製作的大沙盤前見到了周宇和邢婉兒,敬禮坐下後周宇先問楚亮﹕“聽說你是山東人,前些年逃荒來宣府的。”前石梁三當家苦笑道﹕“屬下是作為威海衛班軍來宣府的,後來官軍鬧餉偷跑的。這麼多年沒有給家裏通消息,想必都以為俺死在外頭了吧!”周宇注視著他略帶悲傷的臉輕聲道﹕“有一項可能累及家人的任務,我想交給你和徐大龍去做,你可願意?”楚亮嘴角抽抽目光堅定地回視著周宇﹕“請校長吩咐!”一旁一直沒有做聲的邢婉兒拿起一根細長的木棒遞給周宇,周宇站起身來拿木棒指著沙盤道﹕“咱們現在的位置在宣府的東北,口外就是蒙古韃子地理位置雖然重要,但是沒有什麼發展潛力加之鬧過韃子後人口更是稀少,糧食金銀銅鐵各種資源都不足用,要發展隻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自給自足自力更生,另一個方法就是走出宣府創造更大的生存空間!”看到二人有些迷糊,用木棒指著東南沿海江浙一帶講解到﹕“你倆人帶兩個連以商隊護衛名義跟隨京師威遠商行的商隊南下開辟南方商路,明著在各地開設商鋪收集各種情報,暗地裏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盡快組織一支可以縱橫沿海的武裝力量,組建鐵甲船隊籌集大批金銀物資反哺威遠,”看著觸動了土匪情結雙目放光的楚亮,衝他點頭道﹕“不要有什麼顧慮放手大幹就是,需要的軍械物資會有威遠商行隨時供應,軍隊的訓練可以照搬軍校那一套從流民裏招募,那些跑海的奸商,全部殺光可能有冤枉的,三抽二砍了還有不少漏網的!基本原則就是﹕跟咱幹的,包他個錦衣玉食,一切擋路的化為灰灰,南下支隊的代號是‘海浪’。”邢婉兒對二人道﹕“這次的南下安排是這樣的,你們帶著300支威遠1號5000彈藥彙合南下商隊後,從天津衛出海.....”
這支當時給沿海經濟帶來沉重打擊被江浙豪商視為洪水猛獸,後來以其骨幹組建了皇家東海第一艦隊的先遣隊,於崇禎8年四月二十六出發正式踏上征途,這一天後來就被認定為海軍建軍紀念日!四月二十九遠在京師的朱由檢給周宇又加了一個職銜﹕錦衣衛北鎮撫使 寫到這裏不得不說一說錦衣衛這個曾經叫龐大的文官官僚體係畏懼肝顫的天子親軍,作為皇家鷹犬的錦衣衛在太祖永樂時期出過幾個特別牛逼的指揮使,在皇帝的授意下把天下官員炮製的戰戰兢兢高潮迭起,當時的詔獄簡直就是閻王殿,別管什麼官員隻要進去就別想囫圇出來,扒一層皮還留著半條殘命那就是祖墳冒青煙列祖列宗顯靈了,當時飛魚校尉大索天下的滔天氣焰惹得天下人人自危,朝臣群起攻擊逼著太祖焚燒刑具處死錦衣衛指揮使解散廠衛才算作罷,後來重設的錦衣衛雖然也出過像太子少保陸炳那樣牛氣的指揮使,總體上是在走下坡路的,經過萬曆朝張居正和一眾閣臣的無視打壓,向來有指揮使強硬與否決定自身命的運錦衣衛現在就像是勳貴的武職虛銜哪裏還有以前的風光霸氣,就連那些口口聲聲祖製不可違卻無人不違的滿朝官員都已經忘記了詔獄裏那些冤魂的哀鳴刑罰的恐懼,整個朝廷裏掛著錦衣衛職銜的海了去了,哪一個見了文官不是奴顏婢膝小心逢迎伺候著,這個北鎮撫使的銜頭加給周宇隻當是皇帝給自己小舅子的恩賞連連一絲波瀾都沒有在朝堂泛起,直到兩年後感到周宇已經尾大難治,才猛地想起後悔﹕當時要不是隻忙著黨爭,過問一下北鎮撫使任命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