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吳素結束了這場震耳欲聾的聚會，帶著許聞回到家裏，不等許聞上樓，一把抓住許聞說道：“你今天勾起了我的心事，我要找個人訴說。”
許聞看了看手表，已經快淩晨兩點了，求饒道：“我說小姨，我好困啊，明天還要去做苦力，你讓我先去睡一覺好不好。”
吳素卻非常堅持的說道：“不行，你必須做我的聽眾，我這麼多年難得找一個聽眾。”
許聞問道：“佳人呢，她不是一直都跟著你麼，你講給她聽啊。”
“不行啊。”吳素歎道：“佳人還那麼小，跟她講這些她也不懂，我也不希望她懂。”
許聞繼續求饒：“我也還小啊，我也不懂啊，你放過我吧。”
吳素把許聞拉到沙發上，拿出咖啡豆去磨咖啡，許聞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今天晚上別睡覺了，連忙喊道：“別，咱們還是喝點酒吧，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吳素一想，覺得也對，問道：“喝什麼？”
“啤酒吧，不醉人，但是讓人話多，正好符合你的要求。”
吳素拿了五六瓶啤酒擺在茶幾上，然後打開一瓶喝了一口，說道：“你說你沒事跟我提這個幹嗎，搞的我後麵都心煩意亂的。”
許聞頓時想狠狠的抽自己幾個耳光，自己真是蠢到家啊。
“沒事，你說吧，我聽著。”
“你問我喜歡不喜歡陸元。”吳素又喝了一口，一下子就喝光了一瓶，繼續開了一瓶捏在手裏，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不喜歡她。”
“我年輕的時候，也談過幾次，第一次最為付出，也最為慘烈。後麵幾次的失敗，我也就慢慢的不去想這些東西了。說實在的，女人想要什麼，很多人都說女人是誰對她好，就跟誰走了。其實我想說，放屁，完全放屁。”
“為什麼呢，難道不是嗎？”
“那為什麼那些屌絲，對自己的女神那麼好，結果女神卻不跟他走？這都是說瞎話騙人的。膚淺的女人看重經濟，看重生活的醉紙迷金，你覺得老娘是那種女人嗎？”
許聞連忙搖頭。
“那就是了，老娘是一個文化涵養很深的女人，老娘的家室那麼好，怎麼可能會跟那些女人一樣呢。但是偏偏就沒有一個人真心對我好。”
說到這裏，吳素又狠狠的灌了一口，許聞連忙拉著，說道：“陸元不是對你挺好的嗎？你不滿意啊。”
吳素歎了口氣，擺手說道：“說實在的，如果我是一個膚淺的女人，陸元這麼對我，我早就跟他上床了，說不定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但是我不是啊，我生活在這個圈子裏麵，這個圈子隻有一個規則，那就是弱肉強食。”
“他陸元能夠混到這樣的地步，靠的是什麼？我不知道，我也沒去打聽過。但是我知道，他曾經讓人打殘了一個追求我的人，雖然那個人對我出言不遜。就是這一點，就讓我不敢靠近他，這個圈子裏麵，人麵獸心的人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許聞沉默了，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也是一個不能夠忽視的問題。
“所以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對陸元。其實要我說，那個女人不是感性動物，陸元這麼多年這麼對我，我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我也感動啊。但是每次想到這裏，我都會想到他讓人打殘廢那個人的表情和語氣，那種冰冷讓人望而生寒。如果我嫁給了他，那麼我就一輩綁在了他的身上。萬一他得到了，不珍惜了，我怎麼辦？我去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