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窈回信息的速度很快,快到我們兩個人就像是麵對麵聊天一樣,跟她發著短信,漸漸有種被尊重的感覺。
正這麼想著,秦舒窈又給我發來了短信。
“能幫我寫首詩嗎?我很喜歡。”
短信的內容不多,我看著這幾個字,忽然覺得我的人格曾多麼卑賤。因為我能想象到秦舒窈把這幾個字發給我,需要多大的勇氣——對於女人來說,這麼直接的語言,就相當於表達自己的愛慕。
我不得不謹慎的回複:“你想要什麼樣的呢?”
秦舒窈回複的仍舊很快:“什麼都行,你寫的都很好,我都喜歡。”
這個回複比剛剛更大膽,如果說剛剛是暗示的話,那麼此時就相當於表白了麼。
我略微思索了一番,給她回複了隻為她寫的一首詩。
“漠北黃沙古渡愁,江南煙雨一夜秋。
越戟輕指吳王夢,悔鎖深宮紅酥手。”
我自我感覺還算是不錯,給秦舒窈發過去後心裏略微有些忐忑,盡管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有些忐忑。
不知道她會怎樣回複我呢?我在詩中把她比做西施,女人都是愛美的,我做這樣的比喻應該沒問題吧……
不知不覺,我好像看到了秦舒窈對我溫柔的笑著,她那笑容像江南的煙雨,溫婉濕潤,她的笑容又開朗明媚,像北國的冬雪,恣意瀟灑。
不知道為何,我總想要這種感覺留在身邊……
早晨的陽光很好。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手裏握著手機,身上的衣服也沒脫,就這麼趴在床上睡了一晚。
我晃了晃腦袋,從床上爬起來感覺身上一陣酸痛,伴著這酸痛的感覺,身上發出“哢吧哢吧”的骨頭響聲。
好累,我坐在床上愣了半天,回過神來把衣服脫掉,放鬆了下身體,養養精神準備一天的課。
秦舒窈的短信靜靜地躺在手機裏,我笑了笑,聊短信聊到睡著,這感覺,不知道該怎麼說呢……
“你寫的詩很好,可是你應該不是把我比做西施吧?我可是標準的大眾臉哦~”
“沒回我,看來是睡著了,好吧,睡覺吧,安。”
看完短信,我揉了揉眼角,感覺眼睛幹澀又帶點濕潤,腦袋裏有些空白,可是隻留下了一個秦舒窈的名字。
整個上午的課我都聽得心不在焉,不停地打著嗬欠,以至於教發展心理學的老師已經在講台上若有所指。
“以後啊,在我的課堂上,大家不要打嗬欠,看著你們打嗬欠,我也想打嗬欠,打嗬欠是會傳染的。”
“哈哈哈……”
教室裏的氣氛頓時活躍了許多,我也不由得被老師的話逗引地抬了抬眼皮。
這個時候老師繼續講著:“打嗬欠傳染在心理學上叫做移情,移情是指……”
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真有點聽不進去,無聊拿出手機來看,正巧姐姐的短信來了。
“下午找你上課你還記得麼?”
呃……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來著,我笑了笑,立馬精神了許多。
“記得啊,姐姐,不過我以為你不過是說說而已呢!”
“怎麼會,姐姐我可是非常熱愛學習的。”
我嘴角帶著笑容,帶著高中遺留下來毛病向四周瞟了幾眼——怕被老師沒收手機嘛,高中時候就得小心翼翼地玩手機——不小心瞄到了一身白衣的秦舒窈。
秦舒窈坐在比較中間的位置,似乎也在打著嗬欠,見狀我笑了笑,給姐姐回去短信。
“熱愛學習,真的,姐姐,如果不是我這句話是你說的,我差點兒就信了,真的,就差那麼一點點。”
短信發過去以後我就很得意的抬頭聽課,正好對上了老師的眼睛。
“看來王淩同學對於我的話比較有疑問,能說出來什麼理由嗎?”
哈?什麼?
剛剛沉浸在發了一條內容不錯的短信的喜悅裏,老師講的什麼完全沒聽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