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外一輛警車上,與歐陽羽分開後的遲宇航,麵對身旁一臉嚴肅的警官,心中越發膽寒。
見警車駛入了江底隧道,遲宇航心中也是一驚,忙不迭問道:“警……警官,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這個嘛……到了你就知道了。”坐在遲宇航身邊的那個男警官,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掏出香煙,“會抽煙嗎?”
見遲宇航搖了搖頭,男警官也沒多說什麼,自顧自地掏出一支,點燃,幽幽地吸了一口。繼而一手搭在遲宇航那寬厚的肩膀上麵,摟著他的肩膀,眯著眼問道:“你叫遲宇航是吧?你說你能替歐陽羽作證,是嗎?”
“是……是的……”遲宇航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男警官繼續問道:“可是,你能證明什麼呢?證明歐陽羽出於正當防衛,不得已才將謝天舜打傷的?”
“是啊,我……啊!!!”
遲宇航話還沒說完,便疼得大叫一聲,原來那個男警官,竟然趁機一把摟過他的脖子,然後另一隻手拿著香煙,將煙頭狠狠地戳在了遲宇航的脖子上麵!
見遲宇航疼得大呼小叫,那個那個男警官得意地笑了笑:“嗬嗬嗬……你確定你看清楚了嗎?歐陽羽隻是正當防衛,而不是尋釁滋事?”
遲宇航的脖子被那個男警官狠狠地壓著,抬不起頭來,但還是緊咬著牙關說道:“沒……沒錯,我看清楚了,看得一清二楚!”
“臭小子,看來你不僅僅是眼花,記性也不太好啊……那我就再幫你回憶一下吧……”
男警官說罷,又用煙頭在遲宇航的脖子上戳了幾下!
轉眼間,遲宇航的脖子上麵,便留下了許多令人觸目驚心的煙疤!
遲宇航疼痛難忍,想要掙紮著直起腰來,無奈那個男警官的力量太大,自己根本無法反抗,隻好連連告饒:“饒……饒了我吧……”
男警官這才鬆開手,令遲宇航直起腰來,仍舊一邊抽煙,一邊眯著眼問道:“這下,你應該直達,一會到了那邊,應該怎麼說了嗎?”
遲宇航伸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後麵的煙疤,疼得他呲牙咧嘴的,看著麵前那個一臉冷笑的男警官,他十分害怕地問道:“你……你你不是警官嗎?怎麼能這樣對我?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那個男警官陰惻惻地笑了笑:“我當然是一名警官,也沒想做什麼,就是幫你回憶一下,事發當時的真實情況,我想……現在你應該已經回憶起來了吧?”
“我……我不明白你再說什麼……”遲宇航茫然地搖了搖頭。
男警官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個蠢貨,死胖子,把話跟你挑明了吧,你若是不想再受到傷害,到了那邊,你就說是歐陽羽主動打的謝天舜,並不是正當防衛……”
遲宇航這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你想讓我做假證,誣陷羽哥對不對?”
那個男警官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冷冷地說道:“死胖子,怎麼這麼多廢話?最好按我說的去做,否則的話,我保證,到時候你身上的傷,絕不止幾個煙疤那麼簡單!”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遲宇航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男警官。
那個男警官再次將手搭在遲宇航的脖子上,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中抽了一半的香煙:“為什麼不可以?死胖子,我再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遲宇航不由得渾身顫抖了一下,驚恐地望著那個男警官手中的香煙,繼而低頭沉默不語了。
“看樣子,你知道到時候應該怎麼說了……”那個男警官得意地笑了笑,打開車窗,將煙頭彈出了車外。
…………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警車終於停了下來。
歐陽羽透過車窗朝外觀望,發現這裏同樣是一個警局分局,不過是位於蟲鳴島上的蟲鳴分局。
兩名男警官將歐陽羽押送到一間審訊室,少頃,就見四、五個身穿警服的年輕男警官,簇擁著一個臉上貼著紗布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謝天舜雙手插兜,大搖大擺地說道:“歐陽羽,我想你現在心中一定有很多疑惑吧?”
“是啊……是很疑惑……”歐陽羽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
“其實很簡單……”謝天舜得意地說道,“我爸爸原本就是蟲鳴島人,在當上尚海市一號領導之前,曾在蟲鳴島工作多年,從基層一路摸爬滾打,在蟲鳴島各個部門,都有很強大的人脈……蟲鳴島分局的局長,恰好就是我爸爸原先的一個老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