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老子玩的就是你!”歐陽羽一邊跑,一邊頭也不回地喊了一句。
那些家夥見歐陽羽越跑越遠,眼看是追不上了,扭頭一看,發現苗澤躺在地上,於是便把剛剛從歐陽羽那裏受的氣,變本加厲地發泄在了苗澤身上。
“歐陽羽,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老子扒了你的皮……”
苗澤的聲音,很快便淹沒在一片拳打腳踢聲當中。
這時候,就聽得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十幾輛警車,風馳電掣般駛進了騰龍大學的校園。
其實,早在謝天舜帶人進入校園的時候,便已經被學校的安保人員注意到了,然而一來對方人多勢眾,二來謝天舜的身份非比尋常,所以那些安保人員,明明知道謝天舜今天帶人來騰龍大學鬧事,也不敢上前製止。
無奈之下,最終隻好選擇了報警,讓警方出麵處理這件頭疼的事情。
見警車開了過來,原本人群聚集的足球場,頓時作鳥獸散。
當然,地上橫七豎八倒著不少人,這其中既有騰龍大學的人,也有謝天舜帶來的東方大學的人,包括苗澤和謝天舜本人,也位列其中。
其中受傷最嚴重的,當屬苗澤了,本來他就被打的滿臉是血了,在地上躺著好好的,卻被歐陽羽強行扶了起來,以至於遭到了第二次的群毆。
可憐的苗澤,鼻骨被打斷了,兩個鼻孔不停地往外冒血,牙齒也被打落了幾顆,身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夾在這無數泥濘的鞋印,別提多狼狽了!
其他那些被歐陽羽打倒在地的人,雖然一個個哀嚎不止,有的甚至還在地上打著滾,但其實他們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是一時的疼痛而已,並沒有性命之憂。
因為歐陽羽知道,那些人都是東方大學的學生,雖然一個個囂張跋扈的,但跟街頭上的那些小混混無異。
對於這樣的人,歐陽羽自然也不會下死手。
另一邊,謝天舜從地上爬了起來,但並沒有逃走,而是麵無懼色地站在原地,兩隻眼睛始終狠狠地盯著歐陽羽,仿佛要把他碎屍萬段一樣。
其實,謝天舜雖然挨了歐陽羽的打,但他傷得並不重,本可以趕在警方抓人之前跑掉的。
然而,謝天舜並沒有這麼做。
一來,謝天舜一直標榜自己講義氣,倘若這個時候跑掉的話,勢必會令那些受傷倒地的小弟們覺得,自己不夠仗義,關鍵時刻掉鏈子,從而失去了人心。
二來,謝天舜也絲毫沒有將這些警官放在眼裏,要知道,他老子就是尚海市的一號領導,甭說這些基層的小警官了,就算尚海市警局局長嶽國棟來了,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正是出於這樣的自信,謝天舜選擇了留下,不過他並沒有沉寂再去找歐陽羽的麻煩,一來他自知不是歐陽羽的對手,二來他雖然囂張跋扈,但沒有蠢到在警官的眼皮底下公然打人的地步。
警方迅速控製了整個現場,帶隊的那個人,歐陽羽並不認識,看他肩膀上的警銜,似乎是附近警局的一個隊長。
那些警官控製了現場之後,也紛紛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按理說,一幫學生在學校裏打架鬥毆,而且隻是拳腳之間的打鬥,並沒有涉及到凶器,不應該倒下這麼多人。
特別是將他們打倒的那個人,隻不過是一個看上去隻有二十歲左右的學生,這一點更加令他們感到不可思議。
由於這場群架的規模浩大,牽連到太多太多的人,而且都是學生,所以警方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帶到警局審問,畢竟警局也沒有那麼多審訊室。
所以,警方隻是清點了一下人數,口頭警告了一句,便放那些受傷的人走了。
當然,雙方帶頭聚眾鬥毆的人,苗澤和謝天舜,包括歐陽羽在內,則紛紛被戴上了警車。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也上了警車,正是大胖子遲宇航。
遲宇航並沒有參加打架鬥毆,完全是主動走上的警車,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為歐陽羽作證。
四個人被帶到騰龍大學附近的警局之後沒多久,苗冬青便帶著律師趕到了警局,以苗澤傷勢過重,不便接受審訊為由,將他領走了。
其實就算苗冬青不來,警方恐怕也會通知他過來領人的。
畢竟苗澤傷得太重了,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死在警局裏,到時候可就真的說不清楚了,甚至還有可能會引起社會上的一些非議。
所以,警方也不願觸這個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