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俊豪啊,也是跟你父親一起過來參加拍賣會的嗎?”苗冬青麵露和藹地問道。
苗冬青在尚海市的商界,可謂叱吒風雲,自然知道麵前的這個年輕人,乃是北方赫赫有名的“百達集團”董事長朱天喜的兒子。
“是啊,家父就在後麵。”
朱俊豪話音剛落,就見一個長得五大三粗、麵相十分豪邁的中年男子,闊步走到了苗冬青父子麵前,操著一口正宗的北方口音說道:“原來是苗老弟啊,好久沒瞅見你了,最近擱哪疙瘩發財呢?”
此人便是朱天喜了。
朱天喜說話的語氣、口音,與他的兒子朱俊豪有很大的差別,這也難怪,畢竟朱天喜從小到大,絕大多數時間都生活在北方,語言環境也深受當地的影響。
而朱俊豪則不同,為了讓他受到良好的教育,朱天喜從小便送他到華夏國各大一線城市當中的重點學校讀書。
帝都、尚海市、羊城……幾乎華夏國每一個繁華的一線城市,都留下了朱俊豪留學的足跡,所以他說話的口音,聽起來沒有什麼特點,接近標準的普通話。
“哈哈哈哈……”
見到朱天喜,苗冬青也爽朗地笑了,“朱大哥,我們確實好久不見了啊,沒想到今天在這裏遇見了……”
“可不咋的,你也是帶兒子一起過來的?”朱天喜看了看苗澤。
“是啊是啊!帶兒子過來開開眼界……兒子,快給朱伯伯問好!”苗冬青一邊說,一邊給兒子遞了個眼色。
與朱俊豪相比,苗澤沒有那麼大的城府,但當著父親的麵,他還是不情願地小聲問候了一句。
“嘿嘿嘿,小夥子還挺靦腆……”朱天喜撫了撫苗澤的頭發,繼而問苗冬青道:“苗老弟,今天想必是帶著目的來的吧?能否跟你朱大哥透個底,看上哪件拍品了?放心,朱大哥不跟你搶……”
苗冬青擺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看上了一張油畫而已……”
“啥油畫?該不會是……那張起拍價老貴了的油畫吧?”朱天喜驚訝地問道。
苗冬青故作謙遜地擺了擺手:“其實就那幅畫本身的價值而言,起拍價並不貴,而且可以算得上是相當低了……我可以肯定,那幅畫在拍賣的時候,一定會有很多人舉牌的……對了朱大哥,說了這麼半天,你不會也看上那張油畫了吧?”
“哈哈哈哈……我就是個大老粗,對於老外那些油畫什麼的欣賞不來……苗老弟跟你透個底吧,其實我這次來,是帶著任務來的……孩他媽最近迷上了瓷器,聽說這次拍賣會,有一件清代官窯要拍賣,吵著鬧著非要我拍下來,這不,我就帶著兒子一起過來咯!”朱天喜十分豪邁地說道。
“嘖嘖嘖……看朱大哥這樣子,是誌在必得啊!那我就提前向你表示祝賀了!”苗冬青拱手道。
朱天喜擺擺手道:“誒,我不過就是小打小鬧而已,和苗老弟的大手筆相比,實在上不得什麼台麵啊!對了苗老弟,我聽說那幅油畫的來頭不小啊,有可能會創造這次拍賣會成交價的新高啊!”
“是啊……”苗冬青點點頭道,“今天來的行家不少,那幅油畫很可能會被炒到很高的價位,幾千萬甚至上億,都是有可能的!”
“啥?上億元買一幅油畫?他奶奶的,還是你苗老弟有錢啊!”朱天喜連連感慨道。
苗冬青笑著擺了擺手:“你就別拿我取笑了,放眼整個華夏國,誰不知道你們百達集團在商界的地位?憑朱大哥的本事,每年賺幾十個億跟玩一樣吧?”
“哈哈哈哈,提這些幹啥?就祝你我今天都能夠拍到心儀的藏品吧……對了苗老弟,時候不早了,咱們一起進去吧,你在哪個包廂?”
“VIP3,你呢?”
“我是VIP2,”朱天喜有些不爽地說道,“原本我尋摸著能訂到VIP1號包廂的,沒曾想1號包廂被人早早定下了,我以為是苗老弟你定的,現在來看,恐怕另有高人啊!”
“嗬嗬嗬……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苗冬青何德何能,哪裏敢坐這頭號包廂的位置?走走走,我們還是進去再聊吧……”
兩個商界大佬,摟肩搭背、有說有笑地走進了拍賣大廳。
他們倆的兒子,則是近緊緊地跟在後麵。
看到這樣的情形,一旁的歐陽羽,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心說今天這場拍賣會,怕是有樂子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