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進行到此時此刻,猶如利箭勢難穿透魯縞,對方已經精疲力盡,還在做最後的掙紮。我們在整條戰線上都收複了失地,隻有老山和者陰山地區仍然在敵人手裏。但對於對時局有深刻認識的中央高層,看到的不是眼前的勝利。他們看到的是當今世界的大局勢,以及我們十年浩劫所造成的全方麵落後。特別是這次戰爭從各方麵體現出我軍與世界先進國家的巨大差距,在這個紛繁複雜的世局下,冷戰還在持續下,軍隊這座長城是絕對不能倒的。我們隻能利用這短暫的世局與時機將我們的軍隊好好的練練,擺脫這十年浩劫給我軍造成的巨大損失。向紅和靖遠還有丁團長和劉軍長都是軍隊裏先進軍事思想的代表。隻是他們的想法和實踐得到保守和政治勢力的阻礙,一波三折。鄧老曾經說過要解放思想,不隻是經濟,軍隊也要解放思想。可是在解放思想的道路上困難卻像荊棘一樣密布,弄不好還要把人搞得遍體鱗傷,甚至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這次戰訓場的事件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或許不隨著戰局與時局的發展,靖遠和向紅他們還要經過不知多少調查和審問。不過這一切都回過去,戰爭的機會稍縱即逝,所有的一切都被停止,一切全部投入到戰爭,投入到全新作戰型式戰法的研究中。現在時間緊迫,不允許在有任何的疑慮,甚至沒有時間再去研究再去訓練。現在就行動,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這是來中央高層的命令。向紅和靖遠也來不及在考慮執行命令的意義,他們骨子裏軍人的職責要求他們無條件服從命令。杜鵑默默的注視著就要出發的靖遠,眼角露出晶瑩的淚珠,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兩隻手緊緊相握,兩顆心在靜靜而又緊張的交流。向紅已經整裝待發,看他們兩個,不忍心喊了靖遠。靖遠依依不舍的離開杜鵑,跟上向紅的吉普車消失在慢慢的長夜。這次投入的戰鬥任務緊急,組織的戰法訓練也因為沒完沒了的審查而耽擱。雖然軍區乃至中央高層給予了大力支持,可倉促的組織必要付出倉促的代價,所以我軍不隻要考慮軍隊的改革與建設,更要考慮政治帶來的不利一麵。政治有靈活性,但不能偏激,把人的一些正常思想和做法當成敵對行思想進行批判和處理。更不能動不動就把人的正常意見和一些正常做法當成反對黨和組織,更不能因此因某一個人的意見而當做組織的意見,這樣組織就失去了意義。那麼政治的弱點就暴露出來了,政治往往被品質惡劣的人利用,卻給正直和想做事的人帶來無窮的災難。這一切再也不累述了,或許在以後的戰局發展中,中央會從這中吸取意見的,七九年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已經開始這方麵的糾錯了。軍隊的春天也許會逐漸到來,或許也會在未來的時刻遇到更大的困難。可想而知思想政治把人的思想禁錮的多麼厲害。人是多麼複雜而又可怕。誓師大會開展的有些悲壯,但這些即將出征的戰士們眼睛裏都噴射著憤怒的烈火。作戰方案經過軍委批準,那麼戰爭就按著向紅和靖遠他們製定的方案執行,不過指揮著改有丁團長全權負責。軍裏和軍委也非常重視,專門派來觀察組進行現場調研。劉軍長親自坐鎮指揮所觀看電視實時跟蹤。戰鬥是在淩晨四點開始。步兵進攻前按照慣例,炮兵進行了火力急襲,霎時間對麵某處高地變身火海。剛開始時還按照預案的節奏進行,步兵分隊並沒有立即出擊。派出去的無人偵察機進行火力打擊評估,可是當無人機到達預定目標時,卻遭到殘餘敵人的攻擊,失去了聯係,這樣就無法進行火力評估。按照靖遠和向紅事先製定的預案,此時可以讓坦克分隊和直升機還有炮兵火力進行立體打擊。步兵最後在進行清剿。可是在執行的時候,我們的直升機和坦克的協同攻擊並不理想,又無法透過煙霧觀察打擊效果。在這我們的指揮員還從來沒有這麼組織過戰鬥,有些心急,迫不及待的命令步兵分隊立即出擊。要說靖遠和向紅是不同意這麼做的,因為按照預案,他們撒出去的偵查分隊還沒有查清敵人的炮火地點。貿然出擊,又會落到過去打法的窠臼,那麼這新型的戰法還有什麼意義呢?可是現在指揮者並不是他們,他們現在隻是步兵分隊的負責人,做最後的出擊準備。丁團長也是個血腥漢子,碰到這種打法,多少也不適應。因為也不知道戰爭的節奏在那裏,就命令步兵分隊出擊。結果和一切一樣,當我們將敵人表麵陣地占領的時候,敵人的炮火也來了,幸虧靖遠和向紅沒有按照過去的方法將敵人坑道炸毀,而是逐個占領,並躲進坑道,才避免了更大的損失。戰爭打著打著就失去了原先的節奏,我們在沒有後續的協同作戰,又是按照以前大法,幾乎隻用炮火力量和步兵協同奪回了失地。就這樣一場本來作為研究新打法的戰鬥匆匆結束了,無論是靖遠、向紅,還是丁團長,還有軍長和軍委,他們被撕裂的戰爭奪取了主動權,令他們深思的東西施在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