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張老師呢？”“張老師嗎？他已經帶著大家去調查去了。”“哦！”
回頭看了看楊柳，彼此默默地點了點頭，既然都已經開始了，那麼他們也沒必要再多問什麼，轉身朝著教室外走去，加入到調查成績的隊伍當中。
整整一天的奮戰，整個學生會和諸多高一高二的學生都加入到了這一場調查之中來，最終集合了每一個高三學生的情況，全部彙聚到了一起，再由學生會開始做出統計。
這期間，張嘉揚一直都在忙碌著，午飯和晚飯都是學生從食堂那裏打回來給他的，而此刻已經入夜，張嘉揚才總算把最終的問題歸納出來。
看著眼前的問題，張嘉揚卻反而陷入了更加沉重的境地之中，隻因為這上麵統計出來的結果，是張嘉揚所不願意麵對的，問題的原因，竟然是出在了司馬炎的身上，這個一直以來最關心高三學生升學率的老師。
就在此時，李妙可和司馬炎一同走了進來，都知道張嘉揚已經找出了問題的原因，他們自然也就忍不住地要過來詢問了一下。
“怎麼樣，學生成績下降的原因的統計結果出來了嗎？”司馬炎第一個開口詢問，而這也是張嘉揚一早就預料到了的，但這卻也是張嘉揚所擔心的問題，把這些問題都說出來給司馬炎知道，還不知道他會做怎樣的反應呢。
“確實是有統計，隻是……”“隻是什麼？”“統計的或許都隻是一些學生自己的看法，並不會代表著真實的……”
沒等張嘉揚把話說完，司馬炎卻直接從張嘉揚的手上把調查表給拿了過來，看著上麵記錄的學生們的回答，司馬炎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早應該知道，這一切的問題其實從一開始就是出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學生原本過得也還算不錯，但卻偏偏因為自己而承受著超越想象的壓力，尤其是在最近這幾天，為了讓他們跟上之前旅遊而丟失的學習進度，更加為了想學校證明自己的教學方式，他變本加厲地實行了自己過去的那些政策，把原本就已經相當辛苦的學生逼得更加緊繃。
到了考試那幾天，因為原本的心理壓力，加上那些突然出現在學校門口的記者的騷擾，以至於他們在考試之中完全沒有辦法將自身的能力發揮出來，甚至還比以往表現得更加差。
“原來如此，是因為我太過高壓的學習方式造成的。”司馬炎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一刻前所未有的感覺，那些學生所沒有對自己說過的話，如今因為張嘉揚的緣故而被釋放了出來，對於司馬炎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已經知道該怎樣了解自己的缺點，哪怕是作為一個老師，自己所持有的觀點也不一定就是正確的，這一點其實司馬炎自己也十分清楚。
“也並不能這麼說，若不是因為慕誌明帶著那些記者突然出現，破壞了他們的作息時間……”“你用不著為我找借口，我自己的過失我自己能夠背負起來。”
司馬炎在來這裏之前便已經下定了決心，他不是個頑固不化的人，他一心一意其本意也是為了學生們好，隻是他過去那種傳統的思維方式造就了他在教育上的古板，這本意也就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張嘉揚年輕，他缺少應有的教學經驗，但他卻有著一般老師所沒有的特質，年輕人獨有的樂於挑戰傳統的精神，他的做法或許在很多時候會弄來一場不小的風波，可若這場風波處理得當，卻會成為讓教學體製走向更加完善一邊的過度。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在金鼎高中內的嚐試還是有成效的，學生們在張嘉揚的影響下發生了不少的影響，鬆緊有度的教學方式更加合適現在的年輕學生，而高壓狀態下或許能夠讓學生強製性地記住很多東西，但以此同時他們也要承受很大的壓力，而在高壓狀態之中偶爾來一場旅遊，卻是最好的舒緩方式。
“來之前我已經和李校長商量好了，這一次的高三畢業班，由你來帶。”
“這怎麼可以……”“別說可以不可以的，這是我和李校長的共同決定，我也想看看，換一種思維方式去教育學生，會不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司馬老師！”
張嘉揚沒有再說下去，隻因為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司馬炎終於和自己意見統一了，這是一個很好的改變，同時，也是司馬炎對自己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