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的,懂神州語早說啊。”江波在心中腹誹,故意將頭扭向一旁,大聲道:“這花真不錯,瞧那朵紅色的,是玫瑰嗎?”
夜鬼捂著額頭,道:“那是海棠。”
“怎麼了?”小安娜見場間氣氛不對,詢問道。全場她是唯一一個不明情況的人。
貝利爾咬牙切齒道:“粗魯的神州人,我需要一個解釋。”
這次說話用的是神州語,而且字正腔圓,發言都快趕上江波了。
江波張了半天嘴,心中轉過好幾個解釋,但一想起之前語言的‘惡毒,’不禁有些氣餒。尼瑪的,剛才罵的無比露骨和爽快,無法解釋啊!
“如果無法解釋,我有權讓你滾出莊園。”貝利爾陰森地盯著江波,沉聲道:“敢侮辱偉大的塞恩姓氏,小安娜也無法阻止我。”
如此咄咄逼人的氣勢,江波有些惱羞成怒了。既然說理說不懂,那就隻是按規矩來了。
江波的規矩,也就是道上的規矩:說理說不過,老子就用拳頭!
“你麻痹的!”
江波開口先來一句國罵,然後脫去那始終覺得礙事的外套,扭著脖子道:“老子說你怎麼了,不服試試?”
此話說的匪氣十足,霸氣外露,別說貝利爾,就算安娜和夜鬼也有點反應不過來。江波現在的樣子,明顯就是要毆打貝利爾啊。
想到這裏,夜鬼打了個寒顫。貝利爾雖然是家族的修行天才,但在江波麵前,就是被吊打的命運啊!
女王在上,塞恩家族今天要迎來第一次流血事件了嗎?
有一點夜鬼很清楚,江波要想動一個人,除非動用莊園暗處的武裝力量,或者那位偉大的預言師出場,否則沒人攔得住。
另一邊,江波還在指著貝利爾的鼻子大叫:“你大爺的,老子忍你很久了,一路上就顯你能耐,你信不信再說一個字,老子把你屎打出來!”
“你…你…”
貝利爾完全傻掉了,這一刻,素來喜歡說別人‘粗俗’的他認識到,真正粗俗的人,原來是這樣的。
“警衛!警衛!”貝利爾大聲呼叫。
塞恩莊園的安保係統堪稱世界之最,早在江波脫外套的時候就有無數人伺機而動,此時貝利爾一呼喊,紛紛現身,各個都是潛能者,為首的白色安保人員更是七級巔峰,隻差一步就是八級。
“把他趕出去!”貝利爾命令。
“我看誰敢!”小安娜攔在江波身前,嗬斥道:“都退下,他是我的客人。”
“膽敢侮辱塞恩成員,什麼人都不行,給我抓住他交給警察局!”貝利爾高聲喝道,看來是不打算給小安娜麵子了。
保安猶豫片刻,緩緩向江波走去。
夜鬼臉色變了,小安娜可是在江波身邊呢。他身體一晃就攔在了眾多保安身邊,陰沉道:“有誰要違抗塞恩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的命令嗎?”
說著,不加掩飾的殺意沸騰而起,充分彰顯出一位八級巔峰的強大震懾力。
保安停下腳步,為首的保安隊長畏懼地看了夜鬼一眼,轉身衝貝利爾說了幾句話,帶人消失了。
貝利爾氣急,卻是無奈。小安娜雖然年紀小,但當她亮出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身份時,除了族長和預言師,沒人有資格質疑她。
“我記住你了。”貝利爾伸手指向江波,一字一句地說道。
夜鬼甚至有些佩服江波了,塞恩家族的成員都經過嚴格的貴族禮儀訓練,講究的是哪怕上絞刑台,也要保持一個貴族應有的風度。可貝利爾才見了江波幾分鍾,就將所有禮儀仍在一邊,堪稱神奇。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道儒雅卻不失威嚴的聲音。
“我的小可愛,想父親了嗎?”
江波循聲望去,發現遠處一大群人走來,中間簇擁著一位身穿白色爵位服的中年男子。此人麵白無須,眉眼雖然威嚴卻又不失親切,此刻看向小安娜的目光充滿了溺愛。
塞恩家族的現任族長,塞西爾 塞恩。英國最有權勢的伯爵之一。
“父親。”小安娜尖叫著撲進了塞西爾的懷中,腦袋在對方胸膛上蹭來蹭去。
塞西爾被逗得哈哈大笑,問道:“這是我的小公主在神州新學的問候禮節嗎?”
江波聽後有些汗顏,小安娜此舉,哪裏是問候的禮節,在神州明明就是孫女見了爺爺的撒嬌方式嘛。
小安娜去了趟神州,別的沒學會,倒是把之前家族教的禮儀忘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