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虎低聲笑罵著說道,“不能喝就不要逞強嘛!”
人分男女老少,物分好壞貴賤!
張大公子同其他二人此時早就換到了“滿堂彩”。
此時正安坐在擺著各色點心,以及命這裏的老鴇特意熬製的醒酒湯水的桌子周圍。
屋內隻有他們三人。
以三人的酒量,此時不過是剛剛盡興,之所以熬湯醒酒,不過是在裏麵加了幾味特殊的藥材,為了歡度春宵之用。
柳柏贇手裏把玩著精致的陶杯,臉上帶著些許不屑,“今日那胖子分明就是不是抬舉的貨,張愷你為何如此遷就?不過是銀子多少的事,何必去跟他們浪費口舌?”
張愷對於柳柏贇所說之話,並未生氣,柳公子本就是亨通錢莊的少東家,自小就穿金戴銀,極盡奢侈,而對於這樣的不入流的兵士,自然是看不進眼裏的。
“柏贇你也該收斂下你這個脾氣,方才在酒席上,也就是他們二人不通世故,聽不出端倪,否則還不掀了桌子?”張愷是他們三人中年齡最大的,也是家族勢力最大的一個。
“他們敢!莫非不想在洺州待著了,不過是幾個普通兵士罷了!”
“幾個上不得台麵的,還至於讓咱們柳財子如此動怒?跟他們不過是隨手為之,花不得幾兩銀子,如今亂世,多幾個從軍的朋友,不是什麼壞事,且不過是在反覆手之間的小角色。”張愷笑吟吟的看著柳柏贇,而手裏則揉搓著一個玉瓶,雖為打開,卻有陣陣暗香飄來。
洪濤也接過話來說道,“對呀,柏贇不過是隨著玩玩罷了,這些泥腿子還不是呼之即來喝之即去嘛,暫時給他們幾分麵子,沒什麼緊要的,再者說那胖子自以為聰明認下了咱們兄弟,可是咱們的兄弟有這麼好做?”
說話之時,洪濤眼睛從未離開過張愷手裏的瓶子,而臉上的貪婪之色毫不加掩飾。
柳柏贇見他這兩個兄弟都是如此態度,便也不再計較,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正事都談完了?那咱們喝了去幹‘正事’去吧?”洪濤端起杯子喝完,看向張愷說道,“愷哥兒,你手裏這是拿的什麼稀罕東西?聞著如此清香,是不是新得的丹藥?”
張愷展顏一笑,舉起手中的玉瓶,在洪濤和柳柏贇麵前晃了晃,開口說道,“這可是好東西,是什麼東西做的,我就不一一介紹了,不過聽我長安的朋友說,這個東西一次隻要半顆,就可以盡興一夜!”
“哇,我就說愷哥兒義氣,有什麼好東西都是拿出來給哥幾個同享,快快快,分了吃掉。”洪濤此時麵色有些紅潤,不知道是醒酒湯裏麵的藥起了效果,還是因為激動!
柳柏贇連忙擺手,“先說好,今日依然算我的,不過咱們是車輪戰,還是各自為戰?這可要提前說好,要是車輪戰可要讓老鴇給尋個奈的住的!哈哈”
張愷從瓶中倒出兩粒褐色的丹丸,用手將其分成四份,自己拿起一個拋入口中,借著醒酒湯服下,一邊站起身來,一邊說道,“還是各自為戰的好,我先行一步!”
不等其他惹人反應,張愷便已奪門而出。
柳柏贇也服下一份,邁步離開。
見如此情形,洪濤連忙將桌上餘下的兩份,一同放進嘴裏,“你們倆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