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蟲被我用驅邪咒暫時鎮住了,但估計撐不了多長時間。南疆蠱術種類繁雜而且各有各的套路很難被祛除,反正我是沒什麼辦法。想要徹底得救最好的方法就是解鈴還須係鈴人,要是這個想法不現實的話最最起碼也得了解到底是什麼類型的蠱好對症下藥。
餘洋醒過來之後發現家中一片狼藉頓時緊張起來,稍後看到家人都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摸出口袋裏的煙哆哆嗦嗦的點著壓驚。我容他休息片刻後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要求借一步說話,於是我倆移步到了書房。
“餘老板去過南疆麼?”
我接過餘洋遞過來的黃鶴樓1917挨著門站好縱情的吞雲吐霧起來。這段時間抽的煙的價錢加起來都快趕上我之前一個月的工資了,富人的生活真是奢靡!
“去過,大約二十五年前吧,那時候我才剛剛開始打拚,因為工作的原因在那邊呆過。”
“大約呆了有多長時間呢?”
“時間可不短了,那時候公司剛剛成立很多事都要親力親為,為了談生意我足足在那邊呆了五年。”
“那餘老板在那邊還有什麼相熟的人麼?比如說,親人?”
“咳咳...咳咳~....”
一聽我這麼問餘洋這多年的老煙槍竟然被自己給嗆到了!隔著煙霧繚繞我看到那一霎那他的眼中布滿了驚慌失措和焦慮。這個在商海中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油條不露聲色的本事早就達到了武裝到牙齒的地步,但是我所問的這麼一句簡單的話語卻仿佛是踩到了他的命門一般讓他猝不及防!
“沒有,那邊倒是有幾個朋友都是泛泛之交,我的親人摯友都在中州了。”
餘洋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雖然我知道他的心中肯定是波濤洶湧了!慌亂在這張消瘦不堪的臉上隻呆了一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但這幾秒鍾就已經足以讓我知道一些事情了。我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皺起眉頭兩三口抽完了手中的煙扔在地上用腳碾滅轉身就走。餘洋一看這個情況臉色一變趕緊攔我
“沈先生,您這是?”
“餘老板,現在都已經火燒眉毛了你還給我玩心眼兒?快省省吧!說句您不愛聽的,照這個局勢發展下去您日子可不多了!不說實話大羅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你!既然這樣恕我道行低微,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都這個時候了還給我藏著掖著,我的心裏自然很是窩火,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沒注意禮儀分寸肯定好聽不到哪去。但是我並沒有嚇唬餘洋,他體內的蠱蟲確實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如果不加以克製照著今天這個爆發的樣子,餘洋控製不住自己有一天會吃了自己的一家老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再者說他要是再瘦下去自己肯定會有生命危險了!
餘洋的臉色立馬就變得慘白慘白的,被我這番言論嚇出了一頭冷汗。他激動的一下子站起身來表情一陣陰晴不定,糾結一陣之後頹然坐下,顯然他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在死亡威脅麵前也崩塌了。
“沈先生請留步,我說,我說......”
我一看餘洋吐了口一陣好奇感湧上心來也不急著走了,索性搬張凳子坐下身來聽餘洋說說當年的事兒。
餘洋年輕的時候就展現出超乎常人的經濟天賦。當時改革開放剛剛開始,在那個隻要有膽兒傻子都能賺錢的年代裏這個眼光獨到的年輕人自然也賺了個盆豐缽滿,成了最早的一批萬元戶。
人有錢了之後肯定想的是變得更有錢,餘洋瞅著全國上下都在如火如荼的大興土木,建材供應生意肯定火爆。而南疆當時並不開放,木料石料的價格肯定偏低,於是當機立斷去那開了個建材加工廠。
南疆多是苗寨瑤寨,大山之中閉塞愚昧村民們對外來之物很是反感。對建材廠開山伐樹更是忌諱的很,說是開罪了山神大家全沒有好果子吃。那種地方族長就是天,政府說話都不好使。餘洋何其的聰明,一看建廠阻力太大幹脆不提這回事,調研起當地的風土人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