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錯過了時機,需等千年,才可遇到血月漫天,飛升重生。
“原來是這樣?”錢通凝眉嘀咕著。
然後又立馬的脫下自己的衣服,讓我幫他看看,他的身上到底寫著一些什麼玩意兒。
錢通一脫衣服,我就發現,他身上的鬼文,和這神石上的字一樣也變成了漢字,不過上頭寫的,卻是翼宿守護者,對於山槐村四百年一次的懲罰。
種惡因,自得惡果,每四百年,山槐村便必須舉行一次盛大的血祭,屠村過半,剩下的繼續繁衍,再過四百年,又是一次屠殺祭祀,猶如詛咒一般。
並且山槐村裏的人,世世代代都不出富貴之人,也不得在外紮根。
“孽報,隻是,如果說這是對村裏人的屠殺,那這跟錢通你,還有陳雅靜又有什麼關係?”我很是不解。
至少錢通和陳雅靜不是山槐村的人,他們不該被卷進來。
“不,我的祖上是山槐村的人。”錢通突然轉過身對我說道。
我頓時呆住了,錢通凝視著我:“其實,看到你第一眼我就覺得眼熟,不是因為我家裏的那幅畫,而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見過你。”
錢通的表情很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他說,之前他一直以為是與我有眼緣,直到我帶著他進了山槐村,他才完全的記起來了,他十七年那年,就進過這村子,那是因為他來這看望多年不見的親戚,這是他父親在筆記中特地標記的,讓他在二十歲之前到一個叫山槐村的地方,見一個姓孫的舅公!
“姓孫的舅公,難道?”我瞪大了眼睛盯著錢通。
錢通衝著我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你們口中的瘸子,這個老宅其實我來過,隻是我沒有弄清楚其中的緣由所以一直才沒有告訴你。”
錢通說完便朝著這四周看了看,說他上次來,孫瘸子的身體就明顯的不好了,隻不過他們雖是親戚,但是,並不常走動,那次也就匆匆住了一晚上就離開了。
而他就是在村口溪邊看到我的,那個時候我還是梳著羊角辮的小丫頭,正在溪邊給家裏洗衣服,而他蹲在溪邊掬一把水準備喝,卻不甚落入水中。
是我喊了奶奶來,將他拉上了岸,所以,他對我有模糊的影像,也覺著親切的很。
“這麼說,你祖上也在我們村裏住過?”我的心裏頭咯噔了一下。
錢通點頭,說他是太爺爺輩出的村。
“那你身上的鬼文,你應該也問過死命婆它的出處了吧?”我盯著錢通。
想必,他也知道了許多的事兒,都一直瞞著我。
都這種時候了,錢通也不否認。
那晚,帶死命婆上樓看我之前,死命婆就已經告知了他,他身上鬼文的來曆。
他們家世代身負鬼文是由他家的老太爺就開始的,如果要追溯還不知道需要追溯到多少輩。
隻是傳聞中,這鬼文是一個黑衣男人,給他們種下的,世代相傳,身上的邪鬼,也是那男人給鎮壓在他們身上的。
“黑衣男人。”我不由得凝眉。
“這石碑中記載,翼宿是被人射落到山槐村的,而我的族譜中記載,我的一位先祖便是當時名震一時的獵手,我懷疑?”錢通說到這裏,便不由得頓了頓。
他是懷疑當時射殺翼宿肉身的就是他的先祖,所以,他們才會世代承受詛咒。
“可,可,就算是這樣,那陳雅靜呢。”我莫名的有些慌了。
因為我發現,大家確實不是莫名其妙的被卷進來的,一切都似乎是有人在布局,引著所有有關聯的人進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