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瘸子吃力的將段佐青拖到了孫家的祠堂,而孫家祠堂裏已經擺滿了冥燭,就如我當初看到的一般。
而那祠堂後頭的小木門裏,發出了詭異莫名的笑聲,這種笑聲,讓人聽了,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段淩越見孫瘸子已經把段佐青拉到了祠堂中間的木桶前,便徑直朝著段佐青走了過去,李春花立馬給段淩越遞了一把刀。
我發現,那刀是黑色的,上麵還刻畫著符咒。
這叫斷魂刀,死在此刀之下,那必定是命亡魂斷。
段淩越看著自己的師兄,嘴裏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便揚起手中的刀子朝著段佐青狠狠的砍了下去。
“段淩越,你想幹什麼啊,他是你師兄。”我幾乎是飛衝過去,擋在段佐青的麵前,可是就如剛剛一樣,刀子也從我的身上穿過,直接就落在了段佐青的脖子上。
隻聽“噗咚”一聲,段佐青的腦袋和脖子就分了家,血流如注,段淩越的臉上和身上也沾染了他師兄的血。
我望著他,突然覺得好陌生,我不相信這會是我認識的那個段淩越。
“大師,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孫瘸子看到那人頭落地的一幕,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之色,反而詢問起段淩越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段淩越直接就拿過放在供桌上的瓷碗,然後將木桶裏的血給盛出,並且朝著那木門上用力的一潑。
“啊啊啊!”木門裏的恐怖笑聲,已經轉變成了歇斯底裏的尖叫。
孫瘸子頓時幸喜的笑了出來,連聲對段淩越說道:“大師,真是厲害啊,還請大師一定要將她除的幹幹淨淨,絕了後患。”
段淩越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沾著那血在木門上畫下了一個符咒,裏頭女人的叫聲越來越淒厲,也越來越虛弱,最後完全消失了。
李春花扶著自己的肚子,朝著那木門靠近了一些,緊張的問道:“大師,那毒婦魂飛魄散了?”
“她的怨氣太重,無法完全斂去陰戾之氣,不過,你腹中的胎,安全了。”段淩越說著目光又朝著自己的師兄看了過去:“把他的屍體埋於祠堂正中間,能照到日頭的地方,記住,這裏以後不能焚香,你們的祖先牌位也全部都撤換成無名氏。”
“啊?這是為什麼?”孫瘸子一臉茫然的盯著段淩越。
段淩越卻並不想跟這孫瘸子解釋,說完就準備走出祠堂。
李春花衝著孫瘸子使了一個眼色,孫瘸子就開始準備掩埋那段佐青得屍體,而李春花則是小跑著追上了段淩越。
“大師,那毒婦?”李春花最“關心”的,還是困在那房間裏的尼姑的陰魂。
段淩越斜了一眼李春花說道:“她身前一心向善,若非如今心中有怨念你以為她還會被困在這?早就轉生好人家去了,不過你也無需擔心,你的孩子十幾年後會有一個大劫,不過隻要你能找到三陰女,為他締結“陰緣”,他的劫難便可消解。”
“原來都是你。”我朝著身後倒退了數步,搖晃著腦袋,哪怕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可對我而言,卻依舊好似一個噩夢般,驚悚卻不真實。
看著孫瘸子夫婦送段淩越下山,我立在祠堂門口,身體還不住的顫抖。
“丫頭,丫頭,你醒一醒啊!”
錢通的呼喚聲很近很近,我迫不及待的醒過來。
而錢通則已經是急的滿頭的大汗,見我醒來他幸喜的看著我詢問道:“丫頭,你沒事兒吧,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他的話還未說完,我的目光就朝著屋子裏看了一眼,外頭的天已經黑漆漆的了,難道是一覺睡到了夜裏?
“你都昏睡兩天,我快急死了。”錢通的額頭上還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兒,一看就知道他確實是著急了。
“兩天?”我愣住了,因為感覺自己隻不過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沒有想到,居然昏睡了兩天?
“陳雅靜呢?長貴叔呢?”我發現,這房間裏,就隻有我和錢通。
錢通歎了一口氣:“又去祠堂了,這兩天大家越來越怪,我卻摸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這裏明明沒有鬼魅。”
“走。”我聽到錢通這麼說,心頭頓時是緊了一下,三天之期已經將至,我們卻沒有想到可行的對策。
“轟隆隆,轟隆隆。”
外頭雷聲滾滾,錢通扶著我朝著樓下走去,結果我們才剛剛走到一樓的樓梯口位置,就看到大家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