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三人便朝著樓上走去,隻不過這樓上的房間都被村民們給擠的是滿滿當當的,我推開一間間的房門,裏頭都至少住了八九個人。
雖然說孫瘸子家的房間不少,但是,二樓還是注滿了。
就連羅大生都沒有搶著住的地方,正在走廊裏發著脾氣,罵人。
“得得得,看他們都是一把老骨頭,老子就不跟他們計較了。”羅大生惱怒的說著。
而劉寡婦此刻正和李全福從樓上下來,隻見劉寡婦的身上還沾染著灰塵,李全福正貼心的幫著劉寡婦拍打著。
他(她)們這兩位,是哪怕到了這個關頭還是想要二人世界,所以,看到二樓人多就直接上了三樓。
結果上去之後發現樓上積滿了灰塵,劉寡婦受不了就又下來了。
羅大生看著劉寡婦那豐滿的上圍,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然後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看向了我問道:“紅梅不是跟你一起上的山麼,她人呢?”
“紅梅?”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腦海中立刻浮現出紅梅的腦袋落到地上的畫麵,身體就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我們路上就走散了,我不知道她去哪兒了。”我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撒謊,或許,隻是單純的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恐懼。
羅大生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嘴裏嚷嚷著說道:“那個女人,該不會特麼的到現在都還沒有爬上來吧,沒用的東西。”
說完,這羅大生也沒有要去找紅梅的意思,而是直接朝著三樓走去。
我望著黑漆漆的三樓,知道上頭是不幹淨的,所以就對錢通說:“不如,今晚我們就在走廊裏湊活一晚上吧。
這走廊裏頭都鋪著毛毯,看起來十分的暖和,也沒有風。
錢通再看看上頭黑漆漆的,也覺得還是不要上去的好,所以我們三人就在走路上“駐紮”下來了。
錢通扶著陳雅靜坐下,我則是肚子頂著難受,沒有辦法平坐著,隻能是身體坐在二樓的走廊上,腳放在階梯上。
因為肚皮發硬,所以身體無法蜷縮。
“丫頭,你的臉色一直不大好,是不是肚子又不舒服了。”錢通看向了我。
我急忙搖頭:“沒事兒,我隻是困了,想睡覺。”
錢通站起身,就挨個敲了房間,不一會兒就給我和陳雅靜拿了厚厚的毛被子出來,給我們披上。
他則是靠在牆邊,說是給我們兩個守夜讓我們早點睡。
今天本就一路的奔波,我早就已經是疲憊不堪了,現在這暖和的毛被子一蓋,睡意頓時襲來,疲憊的靠在牆腳,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救命,救命,救命啊。”
朦朦朧朧間,我聽到有人在歇斯底裏的吼叫著,眯了眯眼,朝著漆黑的三樓走廊看去,一開始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可睜開眼仔細的聽了一會兒之後,便覺得那叫喊聲十分的熟悉。
於是便朝著錢通看了過去,結果錢通和陳雅靜都已經睡的十分的安穩了。
我也不忍心把他們給叫醒,便輕輕的把身上的毛毯給挪開,吃力的站起身來,一隻腳踏上了三樓的樓梯。
“羅大生,是你在叫麼?”我眯著眼,朝著樓三的樓梯口看去。
結果羅大生那張臉赫然出現在了三樓的樓梯口,他趴在地上,衝著我喊了一聲救命之後,便立刻被身後的那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給拖走了,看的是有些目瞪口呆。
“嘀嗒,嘀嗒!”
我還未回過神來,就有粘稠的液體從樓上滴落下來,低下頭一看,地上已經是殷紅色的一片了。
“啊啊啊!”我驚叫著,嚇的腿一軟,直接就從台階上滾了下去。
“丫頭,丫頭,你醒一醒啊丫頭。”錢通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我嚇的蹬了幾下腿之後猛然睜開眼。
現在天已經是蒙蒙亮了,原來,剛剛那可怕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夢而已。
“丫頭,你夢到什麼了,怎麼嚇成這樣了。”錢通一邊說,一邊用他的衣袖給我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我搖晃著腦袋,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覺得自己的身上已經黏糊糊的了,十分的難受。
“哎呀,這麼多人難受死了。”劉寡婦從屋子裏出來,一臉的不高興,李全福伺候她就好像是伺候著老祖宗一般。
“啊!那是什麼。”突然劉寡婦望著我的身後,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我猛的一回頭,看到身後的地板上居然有一大灘已經有些發暗的血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