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腳印隻有進去的,並沒有出來的,難道現在還有人躲在後頭麼?
正想著,就聽到後頭傳來“嘭”的一聲響,我趕忙跨過了門檻,看到之前那用於燒香的大鼎倒在了地上,而推倒那大鼎的人正是錢通。
他一臉的汗水,袖子卷的高高的,見我突然出現,衝我喊了一句小心。
我趕忙止住了腳步,錢通從自己隨身帶著的布袋子裏抽出了幾道符紙,抹上自己的血,念念有詞的在大鼎的周圍繞著圈。
並且,手中的不斷的變換著指法,他手裏的符紙突然就燃燒了起來,錢通的身體一怔,朝後退了幾步。
那大鼎“哢哢”的轉動了一下,又立馬的自己站了起來。
周身體冒出一股黑色的戾氣,十分駭人。
“錢通,你沒事兒吧。”站在遠處的陳雅靜立刻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錢通的胳膊,焦急的詢問道。
錢通搖著頭,張嘴想要說沒事兒,但是,胸口卻是猛的起伏了一下,嘴裏吐出了一大口烏血。
“錢通?”我知道,錢通的法術並不高,但是,也不至於被傷著。
“有人在這下咒,你看看,那鼎裏頭是什麼。”錢通抬手抹去自己嘴角的血跡。
我凝眉朝著那大鼎走了過去,朝著裏頭一看,發現大鼎裏頭居然有一大一小兩個骷髏架,而且都是泛著黑氣的。
“這是什麼咒?”我不解的問錢通。
“這是邪骨咒,這種咒是用於改運的,其實,我進你們村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村子裏有股邪氣。”錢通說著便凝眉看著大鼎。
一旁本就一臉焦灼之態的陳雅靜,一聽錢通說什麼邪骨咒,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
“既然這麼邪門,那我們就趕緊走啊,再待下去,說不定我們大家都要死在這裏。”陳雅靜害怕的對錢通說。
錢通搖了搖頭:“隻怕是請君入甕,想走,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雅靜望著錢通。
“我想,我們是上當了!這一次,我們就不該來。”錢通說罷,朝著大鼎靠近,指了指裏頭較小的骷髏,對我說:“認識她麼。”
“啊?”我看著那那個骷髏,都已經成了這樣,我怎麼可能還認的出來。
“那個小的骷髏骨架看著小,但是,從她的骨齡上來看卻絕對是一個成年人,而且,可以煉製成邪骨咒的,必定是心術不正,死前隻怕也禍害了不少人。”錢通說完,又望向了我:“還記得市裏的幹屍案麼?”
“當然,那是曉琳姐的姑姑,王琅惜做的。”我立刻回道。
說完之後,自己就愣了一下,盯著那大鼎看了良久:“你的意思是,那裏頭的骨頭是王琅惜的,這怎麼可能,之前就連段淩越也沒能順利抓住她。”
王琅惜在我的記憶中一直是個可怕的角色,而且,她的身後還有非常恐怖的組織,沒有想到,她居然就這麼輕易的成為了邪骨咒的祭品。
“看來,我們這次是真的掉到“坑裏”了。”錢通眉頭緊蹙。
“讓我回村靜養的人是死命婆,你說,死命婆會不會?”我的話才說到一半,錢通便衝我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我不要說下去。
“招弟,你也來了?”錢通是發現了我身後的招弟。
“錢通哥,雅靜姐,你們一大早怎麼來這了,這個地方,神婆說以後都不能讓人隨便進的,你們沒有看到門上的封條麼?”招弟指了指後門上,已經被錢通扯下的封條。
“哦,我是好奇所以進來看看,沒事兒,走吧。”錢通一手拉著陳雅靜,一手扶著我就朝外走。
隻是,這一路上,我們大家都是心事重重,就連招弟,好像都很刻意的朝著四周看。
現在是早上,村民門都已經吃過了早飯,路上三五步的就能遇到一些熟人,招弟估計是怕我們打開古廟後門的事兒被村裏人發現,所以心事重重。
回到家,看到劉寡婦已經起來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那些補藥和雞湯的緣故,麵色紅潤了不少,正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讓父親給她捏著肩膀。
見我們回來,便是得意的笑了笑,跟昨天那發狂的樣子判若兩人。
“都回來啦。”她扯著嗓子,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衝她笑了笑,便詢問父親:“阿婆,她起來了麼?”
父親搖頭,說是沒有見死命婆出來過,錢通一聽,就直接朝著後院去了,出來的時候衝我搖了搖頭,意思是死命婆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