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看到我錯愕的推開了羅大生,然後捋了捋自己淩亂的頭發,便衝著我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絲的笑容,說道:“念言,你,你過來幫我吧。”
“念言?這就是老何家大丫頭啊,哎呀,不得了啊,都長這麼漂亮了。”羅大生就連我這個孕婦,都要不懷好意的瞟幾眼,而且,眼中都是猥瑣的氣息。
“大生,你先出去吧,廚房是女人家該待的地方,我和念言還有一些話要說。”紅梅冷冷的看著羅大生說道。
羅大生聽了,撇了撇嘴,衝著紅梅笑了笑,當著我的麵,就敢伸出手在紅梅的屁股上用力的一掐,然後才走出了廚房。
紅梅則眼眶微紅,看向了我。
“你現在打心裏看不起我了吧。”紅梅盯著我,眼中就如一潭死水。
曾經的她,十分的要強,在學校的時候,找的男友也都是家庭條件好的,而她自己也努力的想要擺脫貧窮的生活。
可是,老天爺就是要跟她開一個大玩笑,不但讓她繼續的過著貧困的生活,還要她嫁給這麼一個人渣,和這麼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我沒有,你,為什麼不跟他離婚呢?”我凝眉看著紅梅。
她現在的生活,隻怕是每一天都在煎熬,與其這樣,還不如跟酒鬼羅離婚,這麼一來,也能擺脫痛苦。
紅梅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冷笑:“你以為我不想麼?隻是,我爹收了酒鬼羅五萬塊錢,你以為不還錢,我離的了婚?”
紅梅說這搖晃了一下腦袋,嘴裏嘀嘀咕咕的說:“我這輩子算是完了。”
“那之前,何叔為什麼要把你嫁給酒鬼羅啊?”我很是不解,就算何叔是為了給自己的兒子娶媳婦兒湊聘禮,非要將紅梅嫁出去,那也沒有必要非嫁給酒鬼羅。
“還不是山上的那個神婆子,我爸把我的八字送上山,讓那所謂的活神仙給我算,結果她就給我指了這麼一個“好人家”,還說,我嫁給酒鬼羅,對兩家人都好。”紅梅說著,眼淚就不知不覺的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又是神婆?雖然還沒有見到那所謂的活神仙,但是,我已經不止一次的聽到那位神婆的名號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幹什麼啊,怎麼慢吞吞的,老子特麼的餓死了,先上酒。”酒鬼羅的叫罵聲從大廳傳了進來,紅梅的身體猛的抽搐了一下,立馬的去碗櫃裏抓出了一瓶白酒。
我趕忙伸手去接:“你快做飯吧,我把酒送出去。”
聽著那酒鬼羅不耐煩的叫喊聲,我隻怕紅梅速度慢了,會遭毒手,所以幫著紅梅把酒拿到了客廳。
客廳裏,酒鬼羅和他的大兒子吃著花生,正唾沫橫飛的跟錢通說著什麼,錢通則是目光不斷的朝著屋子裏打量,眼神有些奇怪。
酒鬼羅見是我拿著酒出來的,還不忘再罵幾句紅梅,說紅梅就是不下蛋的雞,現在做點事兒也拖拖拉拉的,還讓客人幫忙。
聽到他這麼說,我明知道可能沒有什麼用處,但是,還是開口為紅梅說話:“羅大伯,我看紅梅挺累的,砍柴也是體力活兒,紅梅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力氣啊。”
我的話才說到一半,酒鬼羅酒連連的擺手,用牙齒咬開了瓶蓋子之後,酒迫不及待的灌了一口酒,然後再倒給錢通和他的兒子。
“沒力氣?那是城裏的女人,農村的婆娘就得幹活,否則,既生不了孩子,又不能幹活,老子花五萬塊買她做什麼。”酒鬼羅還說的是振振有詞,好像花了那五萬之後,他就可以為所欲為。
“爸,你怎麼不說你老了,不行了呢。”羅大生突然插了一句。
酒鬼羅蹙眉,瞪了一眼羅大生:“哼,你別以為你背著我,跟那死娘麼兒做了什麼我不知道,老子不行,你就行了,我怎麼看她肚皮也沒有動靜呢?”
聽著這父子兩的對話,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酒鬼羅原來知道自己的兒子和紅梅的事兒,並且,聽他這說話的口吻,好像也不在乎。
“哼,我不行,我那是怕玩壞了她。”羅大生一邊嚼著花生,一邊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緊緊的咬著牙,看著麵前的這對不知廉恥禽獸不如的父子,心中的怒氣都在翻滾。
錢通趕忙伸出手,拍了拍我的手背:“丫頭,別動氣,你別忘了,你一動氣就容易暈倒的。”
錢通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隻能是倒吸了一口氣,把心中的火給壓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