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命婆點了點頭,又頓了頓:“那丫頭看著就是福相,不會有事兒的,等大白鵝到了,他們自然是要放了你那朋友的。”
“大白鵝?”我凝眉想了想。
突然,想起了奶奶之前跟我說過的故事,說是黃鼠狼最怕的當屬大白鵝了,黃鼠狼要是踩到大白鵝的糞便那輕則是要爛腳,嚴重的便是要立刻氣絕身亡。
他(她)們也都知道黃鼠狼不好惹,並不想真的跟這群黃鼠狼動手,隻不過,就怕我們願意退後一步,這些黃鼠狼卻不願意。
死命婆還說,沒有成精的黃鼠狼喜歡吃雞,可這成了精的黃鼠狼卻喜食肉,人肉又嫩又香,我們現在就是他們嘴邊的那塊肥肉了。
聽到死命婆這麼說,我更加的六神無主了,心裏也擔心失蹤的陳雅靜。
不知道,這些黃鼠狼會不會忍不住,還不等段淩越和錢通回來,就把陳雅靜給吃了。
“你啊,隻管坐著休息就是,想再多也沒有用。”死命婆見我站著,一臉的焦灼,便讓我坐下。
我心裏亂糟糟的,哪裏還能平靜的坐下等。
“阿婆,要不然,我出去看看吧,我手上有這個紅繩,就算被那些黃鼠狼發現了,它們應該也不能拿我怎麼辦的。”我想著便準備朝著門邊走。
死命婆卻拉住了我:“那不過就是普普通通的繩子而已,剛剛,我隻是嚇唬嚇唬那黃鼬,你還當真了。”
“啊?”我一撇手腕上的繩子,再看看死命婆那認真的表情,便有些泄氣。
死命婆到底是經曆了風風雨雨的人,居然用一根普普通通的繩子,就把一隻成精的黃鼠狼給搞定了。
而且,都這樣的關頭了,卻也不慌不忙,還躺回到了床上,準備睡一覺。
閉上眼之前,還不忘了警告我,千萬別出去,讓我等到,段淩越他們回來了再叫醒她。
“記住,別出去,段淩越是陰魂可以穿牆直接進來,你就踏踏實實的在這等著。”死命婆說罷,便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我就聽到了她那此起彼伏的鼾聲,而我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逼著自己坐在床沿邊上等著段淩越,可是還沒有等多久,我就又聽到了外頭的走廊裏有腳步聲。
聲音極輕,而且是朝著我們這個房間過來的。
“何念言,何念言。”門外頭好像是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朝著死命婆看了一眼,死命婆睡的很沉,於是便遲疑著,不知道要不要起來去看看。
因為那聲音聽著有點像錢通的聲音,可是,發生了剛剛的事兒,我又擔心是黃鼠狼給我下的套。
“念言,念言,你開開門,我回來了。”門外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了。
我咬著嘴唇,站了起來,卻立在原地並沒有直接走過去。
“念言,我是錢通啊,快開開門,外頭很危險。”錢通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急。
“你,你不是跟段淩越一起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聽著那叫聲,我遲疑了片刻,便詢問道。
“他一眨眼就不見了,我這跟不上他,你快給我開門,這外頭太危險了。”錢通說著,我便聽到了推門的聲音。
“阿婆,阿婆。”我壓低了聲音叫了幾聲死命婆。
可是死命婆卻睡的非常沉,門外的錢通焦躁的喊道:“念言,你再不開門,說不定,它們也會把我給抓走的。”
我小心翼翼的朝前邁了一步,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哎呦喂,念言,我求求你,快開門吧。”錢通嚷嚷著,我卻是又轉身坐回到了椅子上。
跟錢通認識這麼久,錢通什麼時候叫過我念言啊,他一般就隻是叫我丫頭,其次是小言,至於“念言”,隻有段淩越會這麼叫。
這外頭的“人”,分明就不是錢通。
應該又是黃鼠狼作怪,隻不過,我很好奇,這本就是它們的地盤,它們大可直接衝進來把我和死命婆給抓走不就得了麼,為什麼還要用這種方式呢?
“念言,你快點啊,我聽到樓下好像有人上來了。”門外的黃鼠狼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露出了馬腳,還在催促著我出去。
我則是擔心的看著木門,不知道這木門結不結實,會不會一推就被它們推進來了。
不過,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於的,門外的黃鼠狼在叫喚了大半天見我沒有反應之後,好像就離開了。
隻是,夜突然靜了下來,反而讓我更加的不安。
我坐著等待段淩越,卻遲遲不見段淩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