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為什麼口口聲聲叫我翼宿大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無常二爺,你們,你們認錯人了吧。”我犯懵的看著他們。
他們見我這樣的反應倒是愣住了,黑袍鬼差抬起頭掐指算了算,便好似洞悉了什麼:“翼宿大人,今日是小的莽撞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寬宏大量,饒過小的,這個是小小心意還請翼宿大人收下!”
黑無常說著,便雙手捧著從哭喪棒上撕下的一片白紙條穗,送到了我的麵前。
段淩越輕輕的鬆開我,衝我微微頷首,示意我收下。
“今後,翼宿大人有什麼用的到小的地方,隻要燒了這片白紙條穗,小的便會立刻出現。”黑無常從出現就一直繃著一張臉,現在居然衝著我露出了笑容。
我趕忙點頭,他便與那白無常衝我拱手了拱手,轉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段淩越,你沒事兒吧?”一切都太莫名其妙了,我什麼都沒有做,這黑白無常怎麼就把段淩越的陰魂給留下了呢?
“我沒事兒。”段淩越說著這話,看我的眼神卻極為複雜,我的小腹也是一陣的脹痛,終於是支持不住,身體一歪靠在了段淩越的懷中。
“小言?小言?”段淩越柔聲叫著。
我卻莫名的覺的疲憊異常,一閉上眼,就昏睡了過去。
隱約間聽到段淩越的呢喃:“不管你是什麼人轉世,我都會盡我所能保護你。”
聽到這樣的承諾,我睡了這段時間,最為安穩的一覺,我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在奶奶的懷抱中一般的安詳。
第二天,我還在睡夢之中,卻被樓下緊急的刹車聲給驚醒了,那刹車聲過後,我就聽到了錢通的嚷嚷聲。
我睜開眼,屋子裏黑漆漆的一片,窗簾什麼都是拉上的,段淩越坐在床邊緊緊的拉著我的手。
“你醒了。”見我醒了,他衝著我溫暖一笑,眼中卻寫滿了疲憊。
“你真的回來了,我還以為都隻是一場夢。”昨晚發生的事兒太奇怪了,以至於我睡著之後,都覺得那隻是我的一個夢。
“嗒嗒嗒,嗒嗒嗒。”
急促的腳步聲,快速的上了樓,緊接著就傳來了錢通的叫嚷聲:“丫頭,丫頭啊!”他的聲音還略帶這哽咽。
“錢通,我在這。”我趕忙出聲,他大抵是急壞了。
一聽到我的回應,錢通就立刻衝到了房裏,看到我和段淩越,他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你個死丫頭,你學壞了你,居然還會算計人了!我現在怎麼著也算是你哥吧,你居然連自己的哥哥都敢算計!”錢通見我和段淩越都安然無恙,火氣便不打一處來。
“對不起啊,我隻是不想你冒險。”我衝著錢通討好的笑了笑說道。
“哼,不想我冒險,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要怎麼對付鬼差,萬一?”他說完頓了頓,蹙眉看著我:“昨晚,發生什麼事兒了,那外頭怎麼那麼多的血啊?你們該不會真的跟鬼差動手了吧?”
錢通說到這,又是一臉的擔憂,畢竟這鬼差可不是好惹的,跟孤魂野鬼可不一樣。
“你猜昨晚來的鬼差是誰?”我故作神秘的看著錢通。
錢通凝眉,說道:“我本事還沒有大到能認識什麼鬼差,不知道!”
“黑白無常!”我說道。
他一聽,驚的都咂舌了,眼珠子滴溜溜的在眼眶中轉了好一會兒,然後才說:“難怪,外頭就跟災難現場一樣,敢情來的是無常二爺?那,那你們是怎麼把他們打發走的?用大公雞,還是?”
錢通一聽到黑白無常的名號,立刻就來了興致,讓我跟他說道說道昨晚發生的事兒。
我將昨晚的事兒,仔細的跟錢通說了一遍,錢通越聽,臉上越是發懵,最後聽到我說兩位無常衝著我作揖,還嗬嗬嗬的笑了起來。
一邊笑,一邊說:“丫頭,你是不是跟我待的時間太長了,也學的油嘴滑舌的忽悠人了?那無常二爺是誰啊,人家是十大陰帥,他會衝我們這種尋常人作揖怎麼可能?”
錢通擺著手,笑的很是誇張,以為我是故意逗他的。
“你別笑,我沒有說謊,而且,而且他們還叫我什麼,翼宿大人,翼宿是什麼?”我狐疑的看著錢通。
錢通的笑容突然戛然而止,然後便示意我伸手給他看看。
我伸出手,給錢通看,錢通看了看我的掌紋,便說:“不可能啊,你這命格絕對不可能是星宿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