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姨則是微微搖了搖頭,嘴裏嘀咕了一句沒事兒,然後便一言不發的立在一旁。
“外麵現在在發喪,我,我,我一定要去看一看。”媚姨說著踉踉蹌蹌的就朝著外頭走去。
“媚姨,你現在最好還是先別出去,就你現在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一出去肯定就會被他們給看出端倪來。”我勸說媚姨。
村裏的這些人,雖然平時一聲不吭的,但是,都不是一些好對付的主,所以,我們必須要處處小心。
王曉琳向我投來了讚許的目光,說我說的沒有錯,所以,不如我們幾個“隨便”出去走一走,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是為什麼人發喪。
媚姨知道我們是好意,但是,依舊是說什麼都要一起出去看看,她說村裏每一次敲鑼打鼓為人發喪,大家都是要出去在門口為死者默哀,所以她要是不出去反而是會讓人覺著奇怪。
她這麼一說也對,如果太反常了反而會被人懷疑的,所以我們幾個也就衝著媚姨點了點頭。
媚姨故作鎮定的整理了一下她的秀發,又拉了拉衣服,然後便帶頭走出了房間。
外頭已經響起了奇怪的,好像是號角一般的聲音,聽的人心裏煩躁無比,媚姨加快了腳步,推開木門跨出了門檻。
我們幾個則也是緊隨其後,遠遠的就看到了一群人朝著這邊過來了,浩浩蕩蕩的,走在最前麵的人,正在不斷的灑著紙錢。
看著這些人越來越近,我也變得越來越緊張,如果死的人真的是死命婆的話,那麼段淩越的希望豈不是沒有了麼,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部都白費了。
想到這,我不禁心頭一緊。
“嗚嗚嗚,嗚嗚嗚。”
號角吹出來的聲音,居然和那些潮濕陰女的聲音有些像,他們一點兒一點兒朝著我們這邊靠了過來。
這個時候,我已經看清楚了,他們的身後正拖著一個黑色的棺槨,不過,這棺槨是沒有蓋蓋子的。
媚姨說,這是村裏的規矩,就是為了讓這裏的村民最後一次瞻仰死者的遺容。
這群人麵無表情,眼神中卻帶著恨意,我直接略過了他們,目光直視著那棺槨,本以為棺槨裏會是那白發老太,結果棺槨從我的麵前經過的時候,我整個人都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棺槨裏躺著的,壓根就不是一個女人,是一個中年大叔。
而且,這個大叔的腦袋底下就如我們昨晚看到的,空蕩蕩的,怎麼會這樣?
看到老太變大叔震驚的不止我一個人,隻是錢通和王曉琳表情的十分的淡定,媚姨看到棺中人之後,那緊緊握著的拳手便慢慢的鬆開了,發喪的人漸漸遠去,媚姨讓我們留在她的家中,她要去前麵打探打探,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我們也去。”我和王曉琳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
“不行,你們是外村人,你們在場,說不定就連我都打探不出什麼來。”媚姨一口回絕,然後快步跟上了發喪的隊伍。
錢通打著哈欠,伸了伸懶腰便說昨晚累了一整夜了,現在誰都別攔著他,他要去睡覺了。
“去吧。”王曉琳撇了一眼錢通說道。
錢通便轉身進了屋子,我和王曉琳則是坐在院子裏等著媚姨回來。
“曉琳姐,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怎麼就突然變成一個男人了呢?我們昨晚明明看到是一個?”我蹙眉,其實,昨晚管線那麼暗,我們又極度的緊張,那個時候,我們大家就隻是看到對方是長發並且頭發是花白的,其實別的大家都沒有看清楚。
“應該是我們看走眼了,被那白發給誤導了。”王曉琳凝眉說道。
“嗯,應該是。”我想除了這個原因,也就沒有其它的原因可以解釋了。
半個多小時之後,媚姨回來了,隻不過,她的表情依舊是非常的凝重,看我們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兒了。
“怎麼了媚姨,什麼情況?”我迫不及待的詢問媚姨。
媚姨則是依舊滿臉狐疑的看著我和王曉琳:“給我交個底,這件事,是不是你們做的?”
“啊?”我愣愣的盯著媚姨,立刻搖頭:“不是,這件事絕對不是我們幹的,我們進去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怎麼會是我們幹的。”
“你要是不承認的話,那麼,等到他們把屍體送到斧三爺那,這件事就肯定會敗露,到時候,不但你們會出事兒,就連我也會被你們連累。”媚姨的表情十分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