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把村裏的什麼人給抓起來軟禁了,然後嚴刑拷問吧。”錢通凝眉看著媚姨。
媚姨沒有回應錢通的話,直接就站起身來示意我們跟她一起過去,我們幾個相互對看了一眼,王曉琳衝著我和錢通點了點頭,我們這才走了過去。
媚姨則是抬起手朝著門上用力的一推,這門一下就被推開了,而裏麵則是擺放著許多的玉米稻穀之類的,看起沒有什麼異常。
“咚咚咚咚,咚咚咚。”
媚姨蹲下身朝著地上的木板上敲了幾下,突然,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從那一堆的稻穀裏頭鑽出了一個人。
這人突然出現,嚇了我們幾個一跳。
這是一個約莫二十七八的男人,臉上還帶著傷,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爛不堪,看起來非常的狼狽。
見到我們幾個人便是嚇的連連後退,嘴裏不斷的說著:“不,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他說完,轉身就要鑽入那稻穀堆裏。
“沒事的,他(她)們不是村裏的人。”媚姨說著就走到了那人的身旁,輕輕的拉起了他的手。
那人盯著我們幾個看了一會兒,應該是確定了我們幾個沒有村裏人的刺青之後,這才一個哆嗦,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他到底是什麼人啊?”錢通看著那男人問媚姨。
“半年前,他跟你們的朋友一樣,是撿到了香包所以就被抓來了。”媚姨看著那男人,讓那男人把事情的經過跟我們說一說。
那男人嘴唇顫抖,麵部的肌肉抽搐了好幾下,似乎不願意再去會意那些事兒。
“我,我,我原本是開車回老家的,但是,到南郊之後,就下車想要找個地方方便一下,結果就發現了地上有一個紅色的香包,那個時候也沒有多想就撿起來了。”男人說這話的時候,是一臉的後悔。
他說自己撿到香包之後,就聽到了一陣的嗩呐聲,那個時候他也沒有在意準備掉頭離開。
可那群人卻出現了,一個個臉上都有刺青,二話不說就直接把他給扛到了村裏。
那個時候,他還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要跟這村裏的姑娘結婚的,還以為是遇上了什麼傳銷,或者綁架之類的。
但是,幾天之後,那群人就給他辦了一個所謂的婚禮,他這才知道自己是遇上了“搶親”的了。
他稀裏糊塗的就被塞到了角樓的頂樓裏,在那裏有個標致的女孩兒在等著他,他一直沒有女朋友,看到對方很漂亮,心中多少也有一絲慶幸,想著既然老天爺這麼安排,那就從了,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到時候,他帶著媳婦兒回家看自己的父母,想必他的父母會非常高興。
“你,你丫的,看到人家漂亮,就不想跑了?那你活該啊,那你就在這村裏呆著不就好了麼?”錢通吸了吸鼻子說道。
那男人連忙就把腦袋搖晃的像撥浪鼓一般,說他一開始,確實是這麼想的,所以跟那女人也做了夫妻之間該做的事兒。
可是,第二天,他一醒過來就發現對方的肚子高隆,就好像是懷胎十月的一般,而昨晚看到的花容月貌,現在也變成了滿臉屍斑,身體潰爛的屍體。
“你,你,你把死人的肚子給整大了?”錢通蹙眉,看著那男人。
男人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說那一夜他因為害怕,根本就沒有喝什麼酒,在十一樓看到那女人的時候,自己是非常清醒的。
對方分明就是一個十八九的大姑娘,漂亮水靈,可是,第二天也不知道怎麼就成了一具腐爛的屍體了。
而且,他準備轉身逃跑的時候,那屍體高隆的肚子裏便發出了呲呲呲的聲響,他驚恐的回頭去看,發現,那女人的肚子正一點一點的裂開,從裏頭鑽出了一個頭發漆黑,身高有兩三歲孩子高的“東西”。
“潮濕陰女。”我喃喃自語的念叨了一句。
那個潮濕陰女,就是這個男人和屍體的產物,不過我們看到的數量不少,之前應該還有其他的男人被抓進去過,並且也生下了孩子。
“那你怎麼又到了媚姨這?”錢通追問道。
那男人搖晃著腦袋,說他看到那麼恐怖的場景就直接從樓上衝下來,可是一樓的門是打不開的,二樓三樓還有四樓都是沒有窗戶,他是從五樓的窗戶跳下去的。
索性的是媚姨當時就在角樓外頭,才救了他的一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