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我們的車就隻能停在這裏,進村必須徒步,否則是對神靈的不敬。
我和王曉琳還有廖凡,本就沒有準備什麼行李,隻是“苦”了錢通,他可是帶著兩個大箱子的。
現在正吃力的一點兒一點兒的在滿是石塊凹凸不平的路麵上艱難的前行著,一邊走,一邊跟那群人套近乎,還想讓人家幫著抬行李。
一開始,人家壓根就不搭理他,不過錢通的這張嘴就是厲害啊。
說什麼來者都是客,更何況,我們和他們馬上就要親上加親了,所以,幫忙抬抬行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對方估摸著是被錢通給煩的沒有辦法了,隻能是幫他把兩個行李都扛了起來。
還真別說,這些人,看起來最年輕的估計都有四五十了,但是,力氣卻一點兒都不小,這兩個大箱子,一手一個,扛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我們就這麼走了近一個多小時,我覺得自己的腳都在發抖了,這前麵還半點影子都看不到。
錢通捶著他的腿,就開始叫喚了。
“各位,各位,這還要走多遠啊,我,我,我快不行了。”錢通說著,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大石塊上頭,上氣不接下氣。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問走在我前麵的一位大叔,這是不是快到了。
那大叔撇了我一眼,抬起手比劃了一個三。
“三?三個小時啊?”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眸,這再這麼走下去,我們的腿不得費了,如果是平底也就算了,這路況實在是太差了,人要麼就是側著走,要麼就是踩在石塊上樓,極為不容易。
那老者,聽到我們的說話聲,便冷著一張臉,回過頭來:“你們不必勉強,現在折返回去離你們的車還不算太遠。”
“不勉強,不勉強,我們能走,能走。”
一聽老人家這麼說,錢通也立刻調整了一下呼吸,站起身來,我們幾個就這麼硬著頭皮跟在這群人的身後。
他們估計是走慣了這山路了,所以,走起來可謂是健步如飛,我們幾個壓根就跟不上,很快就拉開了近十米的距離。
“可惡,這群老家夥,老子今天跟你拚了。”錢通捋了捋他的胡子,也加快了腳步。
王曉琳雖然沒有半句的抱怨,但是,呼吸已經變得很急促了。
“曉琳姐,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看著王曉琳問道。
她擺了擺手,也不讓我扶著她,咬著牙快步朝著前方走去,我就是一個農村的丫蛋子,小時候也沒有少走山路,不過這一次對我來說確實是一個很大的挑戰,因為三個多小時的路程,前麵的那群人居然一路上都沒有休息,健步如飛的帶著我們到了孤村!
當我們到孤村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我遠遠的看到那黑漆漆的一片土房子的時候,有些發愣,因為這些房子就好像是被火燒過了一般,並且村門口石碑上的字都已經被打磨的看不出“孤”這個字了,看來這個村子應該是有很長的一段曆史了。
“米瑪烏拉?”
前麵的那群人突然開始唱著什麼,而嗩呐聲則是再度響了起來,一群人就這麼“熱熱鬧鬧”的進了村子。
而村子裏,冷冷清清就好像是一個空村一般。
這群人吹著唱著,進入村子之後,帶著我們在村子裏就這麼兜兜轉轉的一圈,累的錢通在後頭飆粗話。
最後,他們才帶著我們到了一個寫著“角樓”的地方,這地方是圓形的像一座塔一般,是這個村子裏最高的建築物了,足足有十一層那麼高。
他們帶著廖凡進去,但是,卻把我們幾個給攔在了門外頭。
“不是,這是幾個意思啊,不說好的了麼,來喝個喜酒,你們現在這是要幹什麼啊?”錢通看著擋在他麵前的大叔問道。
那大叔黑著一張臉沒有說話,我們就聽到廖凡在裏頭大喊大叫的,也不知道怎麼了。
“老先生,你們這是?”王曉琳朝著“角樓”裏頭迅速的撇了一眼,笑著問那老先生。
老先生一臉肅穆的看著我們:“這裏你們不能進,婚禮三天之後辦,阿四,你帶著她們去大院吃飯吧。”
“好!”一個叫阿四的中年男人朝著我們走了過來,不過一句話也沒有跟我們多說,扭頭就朝前走。
我們幾個隻能繼續跟著他走,他帶著我們回到了村頭,這裏有一個像四合院一樣的小院子,阿四站在院子正中央喊了一句:“黑寡婦!來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