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開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在床上躺著呢,我們沒有殺人動機的,真的。”錢通解釋著。
其實,跟人說再多都沒有用,我是隻等待一會兒他們下來,給我們一個答案。
樓上搜證,忙了大半天,他們終於是從樓上下來了,說出的話,也讓我們著實在是鬆了一口氣。
這法醫說了,初步判定是心悸而死,並非是什麼人為傷害,還問這高先生他的兒子是不是有什麼心絞痛之類的病。
“我兒子沒病,我兒子健康的很。”高先生說著又指向了我們幾個:“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害死我的睿康的,你們為什麼不抓他們?”
他是自己死了兒子,就非要拖著我們這幾個人墊背,虧我之前還挺同情他的,覺得他這麼緊張自己的兒子,是個好父親。
“沒有病?不過,他應該有至少半年左右的自nue史了,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遍布了傷痕,從傷痕的走向和刀口的位置來看,應該都是他自己弄的。”法醫就是法醫,隻不過是檢查完了屍體就可以得出了一大堆的結論。
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我們的作案可能,因為我們下樓的時間,和這個高睿康的死亡時間離的太近了,所以我們也有作案的嫌疑。
隻不過,要讓一個心悸而死,這樣的殺人手法是不是太過於麻煩了?而且,我們殺完了人之後,居然還傻傻的留下來吃飯?這些於情於理都說不通的。
張隊長聽了也是掃視了我們一眼,然後說道:“我們現在暫時不逮捕你們,你們既然是來高先生這做客的,那晚上就留在高先生這,東西我們回拿回去立刻化驗,明天會給你們大家一個交代的。”
他說完,還安撫了高先生幾句,然後便準備帶著他的人走。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高太太突然從二樓驚叫著衝了下來。
我還以為她是因為高睿康的屍體要被帶走解剖心理承受不了,所以,才會發狂一般的下樓來阻攔。
可誰知道,跟在她身後的紅姐大聲的喊道:“快,快攔住太太,太太瘋了。”
紅姐一邊喊著,一邊捂著自己的胳膊,她的胳膊正在往下流血。
兩個女傭立刻就朝著高太太衝了過去,高先生自己也過去了,伸手就準備抱住高夫人,而高夫人齜牙咧嘴,高先生抱住她之後,她居然張嘴一口咬住了高先生的耳朵,然後用力的一搖腦袋,高先生的耳朵就直接被她給咬掉了。
本來,要是高太太直接把耳朵吐出來,還能立刻去醫院接回去,可是,她卻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麵,拚命的咀嚼了起來。
來的那些個警察應該也是見過很多大場麵的,看到這樣的情景都是目瞪口呆。
“把她拉開,她中邪了。”這個時候,也就隻有王曉琳還算是冷靜,大聲的吼了一聲。
她這麼一吼,大家才緩過神來,雖然這些警察對於什麼中邪的說法不置可否,但是,他們還是上前幫忙把高太太拉開。
高先生大喊:“不要傷著她,她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
高太太被拉開之後,還張牙舞爪的朝著高先生嘶吼著,好像是要把高先生給撕吧成碎片。
而我則發現,高太太現在明顯的應堂發黑,身上被一股子黑色的戾氣所圍繞著,這也難怪了她會性情大變,看來,這高家確實是有不幹淨的東西。
隻是,之前我們幾個沒有發現而已。
“你們,你們,不是說邪祟已經除了麼,怎麼現在又說是中邪了?”高先生一手捂著自己不斷流血的耳朵,一手顫抖著指著錢通質問:“你們敢情是拿了錢不辦事?騙我的錢啊?”
“不是,不是,肯定是還有一隻厲鬼,我們剛剛確實是已經收了一隻了。”錢通還硬掰。
“我不管幾隻,總之你說過你可以搞定的。”高先生說著就瞪著錢通,說是如果錢通救不了高太太,他就要告我們幾個欺詐。
這欺詐金額高達兩百萬,也夠我們幾個結結實實的蹲上幾年了。
“好好好,想辦法,想辦法。”錢通咽了咽口水,然後就將一隻手伸入了他的袋子裏,從裏頭抽出了一個三清鈴,就開始用力的搖晃了起來。
大家就跟看戲一般,直勾勾的盯著錢通看。
“呃呃呃,呃呃呃。”
高太太一聽到這搖晃聲,身體就開始抽搐直翻白眼,嘴角還吐出了白沫子,一下就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