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極為麻煩的,所以,剛剛我的反應就錯了。
而且,慕楓現在看著已經神誌不清,我也不知道,要幫他,跟他的父親說些什麼。
“幫幫我,幫幫我。”
葛建明拚命的用雙手抓著繩子,然後扭著頭看著我,苦苦哀求,我明知道他已經死了,但是,還是忍不住,本能的就朝著他走了過去,想著先把葛建明給放下來再說。
隻是,鬼是沒有實體的,我怕自己根本就做不到,之前,在醫院裏,我也碰不到那些鬼魄啊,自己的手也就隻能從她們的身上穿過而已。
“快,快。”葛建明衝著我喊道。
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還是朝著他的腿伸出了手,當我的手真實的觸碰到他的腿時,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能夠碰到他?
我木然的立在原地,若不是葛建明的叫聲,我隻怕是要愣好久。
葛建明已經是瘦的皮包骨頭了,我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給抱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在了床沿邊上。
他“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好似已經累壞了。
“快,快,快報警,她要殺我,她要殺我。”葛建明很是激動,一雙枯槁的雙手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
我疼的咧嘴微微哼哼了一聲,看著葛建明現在這個樣子,想必,他應該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他的頭七都還沒有過,腦子裏的畫麵還停留在死之前。
“快報警啊!”見我沒有絲毫的反應,本就情緒激動的葛建明,突然衝著我嚷嚷了起來。
“叔叔,其實?”我咬著牙,實在是於心不忍,難道要告訴他,你早就已經被吊死了麼?
“那個女人,簡直是蛇蠍心腸,求求你幫我報警,否則那女人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葛建明哀求著,目光中除了痛恨就是驚恐了。
“你放心,她不會再傷害你了。”我見他情緒如此的激動,便馬上安撫。
“哼,她已經折磨了我整整十年!你知道,我這十年來是這麼多的麼?我每天生不如死,她為了防止我逃跑,還挖掉了我的膝蓋,我現在就是一個廢物了。”葛建明說到這裏,便仰起頭,血淚簌簌的從他的臉頰滾落下來。
我朝著他的腿看去,確實,已經畸形的不成樣子了。
慕久香也確實是心狠手辣,為了留住自己的男人,不惜把他弄成癱瘓,並且,這麼多年把葛建明就跟囚犯一般囚禁在地下室裏不見天日,這樣確實是生不如死。
“叔叔,其實,慕阿姨已經死了。”見葛建明驚恐至此,我便將慕久香死亡的事實告訴了葛建明。
葛建明聽了,先是一愣,然後眼眸瞪的大大的直勾勾的看著我。
“你,你,你說什麼?”他磕巴的重新問道。
“我說,她已經死了,以後不會有人再關著你nue待你了,你可以放心了。”我認真的看著葛建明,一字一頓的對他說道。
“嗬嗬嗬,嗬嗬嗬。”葛建明聽了,突然大笑了起來。
隻是這笑著笑著,卻又突然哭了,而且,這一哭便是一發不可收拾,本就孱弱消瘦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著。
四周黑色的霧氣越來越濃烈,我害怕的站氣身來,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叔叔,叔叔你?”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隻手便“啪”的一聲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還以為是慕楓,立刻回過頭去,結果發現,是已經失蹤了好些天的王曉琳!
隻見她的麵色蒼白如紙,不等我開口說話,王曉琳便將我朝著門外用力的一推,然後嘴裏默默的念叨著什麼,手上也掐起了法指,快步朝著葛建明被吊死的橫梁底下一挪動,踩在書架上縱身躍起,直接就將一張黃色的符紙貼在了橫梁之上。
原本四周已經被黑色的霧氣所籠罩了,結果這黃色的符紙一貼,那些黑色的霧氣全部都被符紙給吸了過去。
“哢嚓”葛建明的脖子出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他的脖頸骨斷了!無法抬起頭來,隻能是用目光撇著我和王曉琳。
“你已經是個死人了,快放下心中的仇恨,早登極樂吧。”王曉琳凝眉,表情極為嚴肅的瞪著葛建明。
葛建明則是又發出了冷冷的笑聲,說他無論如何都要報了這些年的仇,就算慕久香已經死了,也要將她弄的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