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的事兒,咱們兄弟倆多的是時間敘,如今,我就隻要這小丫頭打開這鬼棺,相信,你也很想見見裏麵的人吧。”
“當年孫家的事兒,是你跟他們一起聯手搞的把戲吧?”段淩越突然抬起頭,仰著脖子直視著他的師兄。
因為過於激動,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此話一出,段淩越的眼角也落下了鮮紅的血淚。
“別激動,否則你會七孔流血暴斃而死,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雖然這肉身也不是萬中無一,但是,勉強還不得去不是?”他的語氣依舊平緩,對於多年不見的師弟,好像並沒有太多的感情。
段淩越死死咬著牙,深邃的眸子裏射出痛苦而糾結的光芒。
段淩越對於他這個師兄很敬重,跟我提起段佐青的時候,眼中還有難過,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他把段佐青當作是他的親哥哥。
“開棺,否則今日,我便毀了他的肉身,破了他的鬼魄!”段佐青陡然提高了音調。
我的身體一顫,看著段淩越那流著血的麵孔,也絲毫不敢怠慢,這個段佐青應該是說的出做的到的。
所以,我也隻能是朝著金色的棺槨走去,當我抬起手準備推開棺槨蓋子的時候,段淩越卻衝著我吼了一聲:“別碰!”
“我的耐性並不好!”段佐青也陰惻惻的說了一句。
“段淩越,一直以來都是讓你來救我,保護我,這一次也讓我來保護你。”我說著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朝著金色的棺槨蓋推去。
“別碰!別碰它!”段淩越激動的扭動著身體,身上的繩子在他的扭動之下漸漸的變得鬆散。
“快點。”段佐青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試圖再伸出手去,段淩越便開始衝著我咆哮。
“你聽我的還是聽他的?過來,先幫我把繩子解開。”段淩越的語氣中已經滿是怒氣了,我怕他太過於激動,導致氣孔流血暴斃而死,便隻能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著段淩越走了過去。
幫著段淩越將他手中的繩子解開,段淩越突然一把抱住了我。
“走!”他隻在我的耳邊說了一個字,便讓我扶起他。
隻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就好像是被關在籠裏的小鳥,除非是長出了翅膀飛上去,否則怎麼可能離開這?
“師弟別固執,她在等我們。”段佐青的語氣比起剛才要柔和了一些:“現在,就隻差這步了,難道你願意讓她一直困在無盡的黑暗之中麼?”
“她死了,三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你不必用她來誘導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為的隻是那本鬼咒文書而已。”段淩越衝著他曾經情同手足的師兄怒聲吼道。
段佐青依舊沒有吭聲,但是,卻突然雙手合緊,下一秒段淩越便身體痙攣,直接就倒在了地上拚命的抽搐。
“呃呃呃,嗯嗯。”他痛苦的叫著,我不知所措。
“快點。”段佐青不緊不慢的催促了一句。
段淩越的雙手用力的揪著自己的頭發,痛苦的眯著眼,想要開口說話,卻被疼痛壓製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看來,不給點顏色,你是不會乖乖聽話的。”段佐青說罷,將右手高高抬起。
我趕忙應聲,就伸出手去,繼續用力的將棺槨推開,這估計是純金打造的棺槨,我拚盡了全部的力氣卻隻打開了一條縫隙。
而從縫隙裏則透出了那熟悉的幽香氣味兒,我原本餓的頭暈眼也有些花了,可現在一聞到這味兒,渾身就好像是有了力氣。
“呃。”咬著牙,奮力的將棺槨蓋子用力的朝前推行了大半,這才停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我也看到,棺槨裏的曼陀羅花居然還開的無比的燦爛,一朵朵花蕾顫栗著,發出悠悠的光芒。
而在曼陀羅花底下依稀的露出了一雙白皙還透著粉嫩的腳,這麼多年了,居然沒有半點腐爛的跡象,和活人無異。
隻是,這不是鬼璽公主!我的腦子裏立刻就冒出了這個想法,壁畫上都畫了,鬼璽公主從脖子以下就是蟒蛇的樣子,她又怎麼可能有一雙這樣的腳呢?
“繼續。”
我正遲疑的看著這雙腳,立在高處的段佐青便再一次開口。
而段淩越此刻已經抓著棺槨的邊緣,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當他看到棺槨中那雙粉嫩白皙的腳時,原本張嘴想要讓我停下的話,也頓時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