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隔壁原本圍著火堆的顧飛他們,卻發生了“騷動”,因為蘇蕾蕾吐了,而且,還吐的很厲害。
顧飛認為她是體力不支,可是,今天大家都爬山了,說誰體力不支都說的過去,唯獨這個從頭到尾都是別人背著的蘇蕾蕾,她怎麼可能是因為體力透支呢?
“應該是氣溫變化的太快,她又屬於比較柔弱敏感的體質,所以才會吐吧?”我看著那群人說道。
顧飛他(她)們聽了也微微點頭算是讚同我的說法,所以先讓徐靜扶著蘇蕾蕾回帳篷裏休息。
今天就此告一段落,明天再繼續行動。
我回到帳篷裏,發現段淩越還沒有睡,他的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帳篷頂上,臉色比之前還要陰鬱。
“睡吧,明天還要繼續走呢。”我說著把段淩越帶來的絨毛被子朝著段淩越的身上蓋,他卻突然轉過身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我。
“如果萬一死在這裏,你會恨我吧。”他凝視著我,一臉嚴肅的問。
我尷尬一笑:“你說什麼呢,我們怎麼會死呢。”
“如果萬一!”段淩越嚴肅的重說了一遍。
看他如此的嚴肅,我也不好當玩笑了,很是認真的衝著他搖了搖頭。
“為什麼?”他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我居然會搖頭。
“因為,你救過我,如果沒有你,我說不定早死了。”我看著段淩越如實說道。
段淩越聽了露出一個苦笑,低語了一句:“說你蠢,你還真是蠢,不說了,睡覺。”
他說罷,便閉上眼睡覺。
我則是看著他那修長的睫毛,有些發愣。
“別看了,睡吧。”他哪怕是閉著眼,都知道我在看著他。
“哦。”我傻傻的應了一身,側過身去。
隻是這裏實在是太冷了,就算是蓋著這樣的絨毛毯穿著羽絨服,我還是被凍的瑟瑟發抖。
段淩越突然伸出手,從身後一把將我抱住,他把我包裹在他的衣服裏,我頓時覺得臉上一陣的燒灼。
身體也變得暖暖的,閉上眼,好像全世界都變成了彩色的一般。
朦朦朧朧的睡著之後,還做了一個之前就做過很多次的夢,夢到段淩越穿著一身新郎服立在火紅色的棺槨前,而我則緩緩的朝著他走去。
這一次,我沒有害怕,沒有驚慌,段淩越將我擁入懷中!
“何念言?何念言,笨女人,醒一醒啊。”
睡的迷迷糊糊,正是香甜踏實的時候,便被人給粗暴的搖醒了,我揉了揉眼睛,看到段淩越他的鼻子幾乎就要碰到我的臉頰了。
“你,你想幹什麼啊?”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段淩越問道。
“一會兒要出發了,起來吃點東西。”段淩越催促道。
我揉著眼,撇了一眼手表,還真的是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我迅速的爬了起來,穿好襪子,這一次學聰明了,我把襪子和褲子包裹在了一起,雖然看起來滑稽,但是應該多少能阻止那些雪跑到我的襪子裏頭。
一走出帳篷,段淩越就開始把帳篷裏的東西和帳篷一起收了起來,不得不說,他的學習和動手能力真的很強,昨天還不知道這東西怎麼弄,今天卻可以完好的拆下來。
“呃呃呃。”
顧飛他(她)們就沒有這麼順利了,隻見蘇蕾蕾正蹲在一旁吐著,徐靜正給蘇蕾蕾拍著後背。
顧飛則是也不知道拿了什麼藥,讓蘇蕾蕾先吃一點,看看有沒有效果。
“那是什麼藥啊,藥可是不能亂吃的。”我提醒顧飛。
“她現在吐成這樣,我也不敢隨隨便便的用藥,這是氯丙嗪,應該沒有問題的。”顧飛說罷,就遞給了徐靜。
所謂氯丙嗪,是專門用於不明原因的精神類緊張的病人,有止吐作用,勉勉強強也算是能用,畢竟現在我們在這山裏,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給蘇蕾蕾止吐。
“哎呀,今天還是讓我背你吧,你下山以後可要好好的謝謝我呦。”周光輝衝著蘇蕾蕾咂吧著如豆子一般大的眼睛,什麼叫賊眉鼠眼,說的估計就是這一種了。
蘇蕾蕾吃了藥,做了一會兒,雖然不吐了,但是臉色已經從發白演變成了發青,看起來狀況並沒有得到緩解。
我提議他們先送蘇蕾蕾下山,可是顧飛卻堅決不肯,說是這寒穀山白茫茫的一片,他們手上就隻有一張簡易的地形圖,大家分散了,很容易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