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當我好奇,事情會如何發展的時候,門居然“嘭”的一聲關上了,差點就連我的鼻子都被拍扁了。
雖然看不到,可我還是側耳在門外聽著,可是,王曉琳家的隔音似乎好到離譜,我沒有聽到房裏的一點兒動靜。
等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還不見“王曉琳”出來我就有些著急了,抬起手敲了敲門。
“那個,我也不想打斷你,但是,你真的不能在曉琳的身上待太久。”我提醒道。
而裏麵的人沒有給任何的回應,我便有些焦灼的在走廊上來來回回的走動著,心中想著王曉琳一個驅鬼人,應該不可能拿一隻上她身的鬼沒有辦法才對啊?
所以,隻能是靜觀其變。
她(他)們在房間裏呆了一夜,而我則是在走廊上等了一夜。
坐在台階上的我,已經是抱著膝蓋睡的迷迷糊糊的了,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哭泣聲給吵醒了。
睜開眼便看到廖凡從屋子裏衝了出來,跌跌撞撞的就朝著樓下跑去,而廖凡所住的那個房間的窗戶已經開了,王曉琳背對著我站在窗戶前。
我起身朝著她走了過去,發現,她的身後居然有一大片的“灰燼”就好像是什麼東西燒過之後留下的痕跡。
“你是,王護士吧?”我說著,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王曉琳回過頭來,眼眶還有些微微發紅。
“你怎麼了?那個女鬼呢?”我問道。
王曉琳指了指地上的這些灰燼,告訴我,那女鬼自己選擇飛灰湮滅。
現在外頭雨停了太陽出來了,鬼如果不依附在人的身上,道行又不夠那麼在陽光下就隻能飛灰湮滅。
“她不是已經達成心願了麼,為什麼還要選擇飛灰湮滅?”我蹙眉,為這個女鬼感到心疼,同時也很是不解。
“女人啊。”王曉琳說了三個字,露出了苦笑。
“那廖凡呢,他去哪兒了?”我詢問道。
“應該是去找他的出租車了,那個女人的屍體就一直藏在車裏。”王曉琳說的很平靜,我聽了卻是大吃一驚。
因為,昨天我躲在車的後備箱裏時就已經發現,那車有問題了,裏麵好像還有隔層之類的東西。
“那我也去看看。”我說完就疾步下樓,也朝著那出租車停靠的地方跑去。
遠遠的就看到了廖凡,他正拿著扳手狠狠的敲打著車後備箱的鐵皮連接口。
折騰了一會兒之後,一整塊鐵皮都被掀開了,而一具蜷縮在後備箱的屍體,也就見了天日。
她跟我看到的女鬼一樣,臉上已經血肉模糊,後背的脊椎也斷了,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個孩子一般蜷縮著。
而剛剛還卯足了力氣砸著鐵板子的廖凡,一看到這具屍體之後,整個人都踉踉蹌蹌的朝後退了好幾步,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我想要扶他,他卻是一個屁股墩子直接就坐到了地上。
緊接著便是放聲哭吼了起來,不僅僅隻是這樣,他還抬起手拚了命一般的拍打著自己的臉頰。
下手重的很,幾個巴掌之後,嘴角也甩破了,臉頰由紅色變得了青紫色,他卻還不肯停下。
“別打了,別打了!”我說著死死拽住廖凡的手。
廖凡抬起眸子看向了我,眼淚大滴大滴的滾落下來,他哽咽著說道:“我,我,我就是一個畜生,我,我,我還以為她嫌棄我窮,真的跟有錢人走了,可是,可是?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照顧好她,是我害死她的。”
廖凡嗚嗚嗚的哭著,一個男人,居然哭的如此痛心和絕望,讓我看著也跟著心酸。
“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想殺他的人,應該另有其人吧,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回去之後你就要立刻報警,把凶手繩之以法才對,而不是在這裏哭哭啼啼的。”我說著將廖凡從地上給拽了起來。
廖凡的眼神一開始還有些茫然,但是,思考了片刻之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衝著我點了點頭,嘴裏嘀咕著:“一定是他,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把屍體藏在著車的後備箱裏而不被人發現的。”
廖凡懷疑的人是跟他一起用這輛車的夜班司機,同時也算是他的朋友,因為一起用著車,他們也經常一起喝酒聊天,廖凡還帶那男人去過他家,跟她的女朋友見過麵。
那個時候,那男人就一直說廖凡的女朋友漂亮,現在想來,是看上廖凡的女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