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的是祭品!”段淩越麵無表情的看著紅梅,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聽了先是腦子沒有轉過彎來,等想明白了之後,便是有些茫然。
所謂的祭品,應該是祭祀的時候用的,這紅梅去哪兒弄來的祭品吃?
“段淩越,你弄錯了吧,那就是普通的食物。”我看著紅梅麵前的那些肉,還熱騰騰的,怎麼看也不像什麼祭品。
段淩越看著紅梅,對我說道:“上次我讓你買的朱砂還有剩下的麼?給她喝點朱砂水吧。”
“可?”我看著段淩越,他的表情認真而嚴肅,絕對不是在跟我開玩笑的。
於是,我立刻從自己的箱子裏,把之前剩下的朱砂給到了出來,然後化水端到了紅梅的麵前。
“紅梅,你喝點這個。”我對紅梅說。
紅梅看都不看我手中的朱砂水,低頭猛吃。
我回頭又看向段淩越,段淩越淡淡然說道:“要麼就放手讓她死,要麼就給她灌下去。”
段淩越說到了“死”字,我才意識到這件事可能很嚴重,便一把將紅梅按在了沙發上,紅梅現在雖然看起來胖乎乎的,但是身卻是體虛的很。
我一隻手就能按的她不能動彈,然後另一隻手趕緊拿過朱砂水,灌到了紅梅的嘴裏。
紅梅的眸子瞪的大大的,朱砂水才剛剛灌完,紅梅就開始翻白眼了。
“紅梅,紅梅。”我趕緊鬆開了手。
紅梅直接從沙發上躥了起來,然後就跌跌撞撞的朝著洗手間裏跑,我也跟了過去。
“呃,呃,呃!”紅梅蹲在坐便器前麵,一個勁兒的吐。
我朝著那便池裏一看,差點沒有跟著吐。
因為紅梅吐出來的居然都是蛆蟲,一隻隻白白胖胖的,身上還粘著粘液,身體不斷的蠕動著,看的我直反胃。
“呃!”紅梅就這麼連續吐了一個多小時,才稍稍停了下來,我又給她倒水漱口,她現在一腦門的虛汗,就連腿都開始發軟,蹲著都有些困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洗手間的地板上。
“紅梅,你沒事兒吧,好點了麼?”我關心的問紅梅。
她虛弱的抬起眸子,看著我,然後便張著發青的嘴唇對我說道:“給我吃,我要吃,我餓。”
紅梅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神誌不清。
“段淩越,她,她,她這是怎麼了?”我有些無助的看向段淩越。
段淩越飄了過來,伸出手放在了紅梅的頭頂上,紅梅一翻眼白居然昏了過去。
“啊,她怎麼了?”我激動的喊了出來。
段淩越撇了我一眼,說道:“有人想要把她的靈魂掏空,隻是具體做什麼我還不知道,不過現在她已經吃上癮了,你必須把她捆起來,對了,那個叫張毅晨的身上有邪氣,他知道你住在這裏,你們還是趕緊搬走吧。”
“嗯。”我聽不懂段淩越說的什麼靈魂掏空,不過,張毅晨身上確實是有一股子陰鬱的氣息。
看看懷中的紅梅,就算我再下不了手,現在也要把她給捆起來了。
將紅梅拖到床上,我就準備立刻去樓下買繩子,段淩越便提醒我先把那些吃的丟掉,我將這些食物全部收起,拿下樓去,丟在了垃圾桶裏。
繩子也按照段淩越說的買最粗的,然後就回去把紅梅五花大綁的給捆起來了。
紅梅一直在盜汗,喃喃自語的說著話。
我看著她,有些心裏沒底的問段淩越,是不是隻要這樣紅梅就沒事兒了。
段淩越沒有給我肯定的答案,他說之所以紅梅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她自己本身就心思不純,所以才容易中招。
對於這一點,我也沒有什麼好反駁的,紅梅確實是因為想要嫁給有錢人,所以才會落入張毅晨的陷阱。
隻不過,那個張毅晨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把紅梅的靈魂掏空,他想要幹什麼?而且,今晚他還說下一個就是我?
“你別想這麼多了,總之要盡快找一個那男人不知道的地方,否則我怕他會找上門來。”段淩越說的這些也是我所擔心的。
那個張毅晨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隻不過,最近醫院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兒,我隻怕自己請個假也不容易。
可看著紅梅這個樣子,我如果不請假照顧她,那還能怎麼辦呢。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給護士長打去了電話。
原本以為會被護士長訓斥一頓,但是萬萬沒想到,護士長居然十分爽快的就答應了我請假的要求,並且連原因都不多問,直接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