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哢。”
結果擰了好幾下門把卻發現張秀蘭的門把怎麼也擰不開,應該又被鎖上了,對於一個倒在病榻上的病人,她(他)們卻好像是看犯人一般的小心,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而且,張秀蘭似乎又什麼難言之隱,我立在門外,蹙眉想著這些事兒。
“嗚嗚嗚,嗚嗚嗚。”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陣哭聲,再一次傳入了我的耳中,我側耳傾聽,這跟我昨晚在夢裏聽到的居然是一模一樣的。
我幾乎可以斷定,這哭聲是女人的哭聲,並且應該是從樓上傳來的。
難道,這個老宅裏麵,除了我們幾個之外,還有別人?
我想了想孫大胖那猥瑣的表情,心中很是不安,這個老宅裏好像有很多古怪,雖然孫大胖和李嬸一再的強調讓我不要亂走動,我的活動區域也就是從自己的房間到張秀蘭的房間而已。
“嗚嗚嗚,嗚嗚嗚。”
樓上的哭泣聲斷斷續續的但是非常的清晰,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腳朝著樓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不忘了向著樓下看一眼。
確定孫大胖和李嬸沒有上樓,便加快了腳步走到了三樓。
“咳咳咳。”
一到三樓,我便被這裏的灰塵給嗆的低咳了好幾聲,這三樓平時應該沒有人上來過,難道是我聽錯了?
望著這黑漆漆的走道,我開始有些不確定了。
“新郎才華佳,新娘品貌端,姻緣一線,魚水共歡好!”
一聲聲孩童稚嫩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原本漆黑一片的三樓樓道裏突然閃過了一道黑影。
“誰?”我開口問道,隻不過這聲音已經顫抖的不像話了。
腦子裏浮現出了昨晚夢中那個被割喉的男人,這麼一想頓時是沒有勇氣再朝前踏半步。
還是回去吧,我隻是來這做護理的,還是不要這麼亂走的好。
這話是我在心裏默默對自己說的,於是轉身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可是這才剛轉身,那些淒厲的哭聲就再一次響了起來。
這一次比之前幾次都要清晰的多,我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衝著走廊裏輕聲喊道:“有,有,有人嗎?”
沒有人回應我,但是哭聲還是淒淒瀝瀝的在繼續,我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鼓起勇氣朝著聲源處緩緩的挪了過去。
挪的時候還是半側著身體的,心中想著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的,我就立刻朝樓下跑。
或許也正因為這麼緊張,所以從走廊的口到盡頭的最後一個房間,我走了至少十分鍾左右,最後確定哭聲就在我正前方的門裏傳出來之後,我抬起稍稍有些顫抖的手準備推門。
“啪嗒!”
還不等我將麵前的門推開,我的肩膀處卻先是一沉。
“鬼!”我驚聲尖叫,整個人顫抖的縮成了一團,身後一道微弱的光漸漸的蔓延到了我的麵前。
“這麼晚了,你到這來做什麼?難道李嬸和大胖沒有告訴你,三樓是絕對不能上的麼?”這聲音我聽出來了好像是孫瘸子的。
於是,我戰戰兢兢的側過了腦袋,果真,我的身後正立著麵無表情的孫瘸子,他此刻正目光灼灼的盯著我。
我隻能是苦笑了一下,如實的說道:“我,我,我剛剛聽到這,這裏麵有哭聲,所以我?”
“胡說八道,這裏麵就是一個雜物間哪裏來的什麼哭泣聲?”孫瘸子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這些話,甚至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真的,我真的聽到了,就在這裏麵。”我很是肯定的對孫瘸子說道。
孫瘸子見我如此的篤定便伸出手將我麵前的門“嘭”的一聲給推開了,在他手中電筒光線的照射下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個房間裏,擺了許許多多的舊雜物,壓根就沒有什麼人影。
“人在哪兒呢?”孫瘸子看著我問道。
我愕然的在房間裏轉了一圈,還是一無所獲,於是隻能是衝著孫瘸子幹笑了一下,說道:“我,我,我可能是幻聽了,對不起啊孫大伯。”
好在,這個孫瘸子不像李嬸那麼刻薄易怒,他衝著我擺了擺手,示意我趕緊回去睡覺,還提醒我,他們孫家的規矩,夜裏是不能隨隨便便的在這老宅子裏晃的。
“我,我這就回去。”我說完趕緊快步下樓,回到房間裏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因為如果是幻聽的話,聽到一次兩次也算是正常的,可是我從昨晚到現在已經聽到好幾次了,而且,這大晚上的,孫瘸子為什麼會突然在三樓出現?